,都聽到了?”,袁寧江跳腳,同時感到麵皮發燙,他與謝陳插科打諢,抖露出許多心事,不想全被旁人聽去。
晁措笑著點頭,“丹斤府吳九醞,北境四大美人,天資聰慧,多少人愛慕不得,袁兄能有此番心意,實屬正常,沒必要不好意思”。
袁寧江煞紅了臉。
謝陳好奇道:“他要追求丹斤府明珠,你們不生氣?”。
“愛慕者多了去,宗門前每天都有人聚集,只為見九醞師姐一面,甚至還要發生械鬥,我們再有意見,也被磨鍊出了淡然心,不然早就氣暈過去”,晁措無奈道。
“這人說話真夠直白”,謝陳心中腹誹。
“其實,袁兄最好趁早收心,九醞師姐是府主親傳,就連我,也不敢妄想”,晁措看著袁寧江,平靜如一汪春水,但話語誅心。
袁寧江大怒,不服不忿,梗著脖子說道:“自古英雄愛美人,不勞勸解”。
說著,他拉過謝陳就走,“不能久留,巫道宗他們已經殺到了丙六區,我們快走”。
面對生死大事,謝陳也只能抱拳與晁措一行人告別,“山高水長總有相逢,我們來日再見把酒言歡……”。
“小命不要了?還有功夫囉嗦?”,袁寧江不滿,打斷了謝陳說話。
謝陳被拖拽,身形趔趄,還是轉頭對晁措說道:“如果將來我身死道消,還請丹斤府能出手,助我朋友脫險!”。
他言辭懇切,隱有託孤之意。
晁措笑道:“放心,這點小事不難”。
“做什麼?交代後事不成?我又不是你兒子,用得著如此費心!”,袁寧江更加不滿,一路上都在對謝陳抱怨,最後,恨恨道:“多事!”。
謝陳現在將白刀揹負在袁寧江後背,以免被法鏡映照,他自己全力壓制自身,不讓華光外洩,不然,動靜太大,造型拉風,極易引起注意,饒是如此,白色光焰也籠罩他身週三尺內,整個人在光霧中,身形縹緲,似仙人。
“我有預感,前路艱難,能為你提前謀劃一條後路,也很不錯”,謝陳輕笑,他時有悵然,一路走來,遇見的同伴,先後離別,不能在大賽上繼續,前途晦暗,袁寧江明知要面對天下敵,也毅然捨棄前程不要,一路陪伴,這份情誼,已經不能用難得形容。每想到此處,他更加不安,不願眼睜睜看著袁寧江因為自己而身陷險境。
“空負魔名,真如溫嵐所說,變成了悲憫的大善人”,袁寧江沒好氣道,他一劍斬出,江河奔騰,丙三區的空間壁障哀鳴,被破開,兩人閃身進入丙二區。
忽然,袁寧江頓住,看著謝陳說道:“後續如何,還很難說,不要總是愧疚,選擇與你攜手進退,是大家內心的決定,最差的結果無非是退賽而已,又不吃虧,在獵場內尋得這麼多機緣,穩賺不賠”。
謝陳一怔,點頭道:“好的”。
“還是走神,你要清楚,即將面對的全是七府真傳,巫道宗、岳雲舉、盧洞實,每一人都要比復太子那個過氣的神靈餘孽還要強大,還有曹頃,恨你入骨,千萬不要考慮我存亡,不然分心乏術,只會身死!”。
袁寧江面色肅穆,點出謝陳的心隘。
確實不是在開玩笑,心境高低,影響很大,袁寧江不希望謝陳過早倒下。
“能結識你們,即使黯然退賽,也夠了……”,謝陳真心感慨,眼眶溼潤,這次是真的感懷,與晁措攀扯時故意做出的模樣截然不同。
袁寧江滿臉嫌棄,“收起你的嘴臉,還嫌我不夠噁心!”。
轉瞬間,他大口呼吸,臉色陶醉,雙臂張開,似在擁抱清風,“丙二區不愧是流霞宗眾位仙子的駐足福地,鶯鶯燕燕,滿目春情,即使他們在丙四區廝殺,空氣中都還殘留有脂粉香,聞之不願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