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傲女子怎能忍受,徹底爆發。
她痛哭流涕,覺得自己同意雨束的意見,上門提親,簡直是一場笑話,暗處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今日割闕山鬧劇很快就將傳開,屆時,自己的臉面何在?
如果謝陳同意也罷,她李雅闌為了報答師恩,也捏鼻子忍了,可是,鬧到這一步,如何收場?
“師尊,我恨你!”,可想而知,她的後半生該承受多少辱笑?
“謝陳,你我以後不死不休!”。
這是悲泣女子的最後話語,她面容淒厲,絕世容顏卻充滿恨意,令人看之不忍。
杜鵑啼血,黃鶯淚竹,李雅闌縱身跳下山崖,身姿輾轉,在山林間飄飛,眨眼就消失不見。
雨束心如刀割,喃喃道:“難道我真的錯了?”。
不得不承認,這兩位流霞宗的仙子皆是少有的美人,可惜今日雙雙在割闕山落淚,自古女子內斂,溫婉含蓄似芙蓉,極少吐露心扉,何況主動送懷?
只能說,造化弄人,情字有因無解難成雙,強求不來。
謝陳不知白藏最後如何勸走雨束,他早跑回那座最高的石峰,不想再摻和下去。
少年煩悶,獨自在崖邊靜坐,看到草屋前人來人往,霞光沸騰,無數修士與大勢力接連拜訪山門,為白藏收徒賀喜,可經過錢通點撥,純良心性的謝陳也明白了背後隱藏的殘酷,割闕山沉寂多年,世人不知白藏是生是死,對這塊寶地自然蠢蠢欲動,那些以前的敵人尤為眼紅。
白藏現世,戰天裂,救下自己,還抹去了大部分北海上發生的戰況,敵人也好朋友也好,迫切想知道白藏現在的修為,以及他出山的動機。
群狼飼虎,自身強盛時,你就是萬眾矚目的割闕山主。
一旦虎弱,群狼也會噬骨飲血。
至於為收徒賀喜,純為噱頭。
“這其中,好像也只有雨束和李雅闌是真心而來,不涉及別樣心思”,謝陳自語,他冷靜下來,覺得自己好像是有點過分,傷了女子心。
“可是,我能怎麼辦,任誰也無法接受”,少年感慨,他這樣一位平凡普通的年輕人,雖是青春年華,情竇在內,但從不敢奢求不屬於自己身份的一切。
那李雅闌,且不說美豔,自身修為也高深,謝陳說到底也是未曾修煉的肉體凡胎,至於自身修行品性和將來,現在都不敢貿然下決斷,怎敢主動招惹是非,這等流霞宗的傳人,必定是群瀾匯聚之處,一旦染上,難有安閒。
“說到底,還是自身不夠強大,若能像山主那般抬手覆滅強敵,何懼什麼風浪”,謝陳下定決心,要即刻開始修行,既然已與前世無瓜葛,當在此修得安身立命之法。
“少年若能隨風起,誰願甘於平凡?”,他陡然堅定信念,要走出一條不同路。
草屋前待客的白藏也感知到謝陳心境變化,露出不易察覺的微笑。
“還有兩個時辰日落,你自己在主峰上搭建庇護之所,備好生活所需,明天開始修行”,白藏傳音,對謝陳做出安排。
“來吧”,謝陳坦然接受,他站起身,反覆握拳、鬆開,感受著自身變化。經過天地洗髓,他的身體得到極大淬鍊,不僅力量大增,恢復能力也令人咂舌,胸前的傷口已癒合,看不出傷痕,若是前世,這樣的重傷怎麼也要修養半年,可如今,只能算輕傷。
“嗬!”,謝陳從崖邊搬起一塊巨石,足有數百斤的巨石在他手中挪動,雖然吃力,卻也緩緩而行。
少年輕輕拍掉手上灰塵,對自己的力量有了初步認知。他又拿出錢通留下的匕首,長不足半尺,不知是何種材質打造,呈黃銅色閃耀亮光,寒意襲人,柄端是烏黑木質,敲擊有金鐵聲,堅硬異常,整柄匕首隻有這兩色,簡約大氣,線條流暢,看著就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