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一字一句,說的很慢。
似是要將這句話刻進梧悅的神魂,成為她的大道誓言。
梧悅暗道不好,可明知不好,也做不了什麼。
蒼離五人初入神界時所受屈辱,這一次輪到了梧悅。
身不能動,連念頭都轉動不了,神魂似被眼前的這隻要死不活的醜傢伙攢在手心,正拿著刻刀,一刀一刀在她的神魂上刻上大道誓言。
「你找死。」
將將從地底掙脫出來的『劍』爆怒而起,直直向金烏眉心刺了這來。
這次,它是真的動了殺心。
「你當真要阻?」
金烏冰冷的傳念,如同一束束煉劍烈火燒向停在它眉心一寸處的『劍』:
「大爺不干涉你,你也別來干涉大爺。
你要不服,大可讓你主人殺了大爺。」
「混帳。
要如何選擇,全由我家阿悅說了算。
她願意救還是不救都由她的意,哪輪的到你來指手畫腳。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替我家阿悅做選擇。」
『劍』氣的直發抖:
「再說,主人自有安排,如何輪的到你插手。
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不用主人出手,吾第一個滅了你。」
「大爺可沒替她做選擇,大爺只是給她指了條路罷了。
走不走,全看她。」
金烏不屑掃『劍』一眼:
「劍胚子就是劍胚子。
若她不願,你以為,大爺能在她神魂上印上一個字的真言?
你莫不是忘了她的身份。」
『劍』退了。
劍身上散發出一層頹然氣息。
它正是因為知道啊!
就是因為它知道,這是她心中所想,才會在刺入一刻停了下來。
可是
這條路走的太苦了。
主人的心得有多疼!
這不是主人的本意啊!
最後一字落下,梧悅重獲自由,桎梏住她的無形之力如潮水般退去。
重獲自由一刻,梧悅笑了,笑的輕鬆自然。
若是此時瞭解梧悅的人在此,定然有多遠躲多遠。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梧悅一旦露出這幅笑容,便是她真的動怒了。
而且的滔天震怒。
「感謝前輩指路,晚輩銘記於心。」
梧悅先行向金烏拱手行了一禮,感謝它指路之恩。
隨即緩緩起身,笑看著金烏,同樣一字一句道:
「你的靈識,我要了。
現在不取,暫時保留在你這裡。
你也可以拒絕,直接殺了我。」
聞言,金烏嘴角直抽,心中直叫苦。
『大爺要是能殺了你,還需要做這費力不討好的事。』
「嘎!」
金烏強裝鎮定,故做瀟灑道:
「若你能成就帝神位,大爺靈識給你又何妨。
大爺允了,靈識給你留著。
待你成就帝神位,可,隨時來取。」
梧悅「呵呵」兩聲,皮笑肉不笑道:「現在可能前往洗神泉了?」
「當然。」
金烏立即點頭,怎麼聽,這聲音中都有帶著點狗腿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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