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婉想著,走到燈下取出自己的筆記,攤開在案。
貞寧十二年,到貞寧十四年,她的筆調從嚴謹冰冷,到偶爾失控。
這個過程對她來說不是癒合,而是進一步的割裂。
好在有鄧瑛,如一劑良藥,讓她不斷平復,從外觀轉至內觀。
她撫摸著筆記上的墨跡,一面側身朝床上的人看去,輕聲自語:
「我困於此處,而不肯放棄,小半因懼死,大半因你……」
床上的人手指輕握,眼瞼微微動了一下。
次日,鄧瑛起得比楊婉早。
他坐在榻邊穿好鞋,推門走進院中。
雨還沒有停,覃聞德帶著東廠的廠衛撐著傘在院門口等鄧瑛,一大片褐黃色的紙傘整齊地排開,來往的路人看著這些人腰間的佩刀,像看到鬼一樣避得老遠。覃聞德撐傘上前道:「督主,我們人已經點齊,是現在就過去嗎?」
鄧瑛看了一眼他身後的眾人,「不用這麼多人,十餘人足夠了。」
覃聞德回頭道:「留下十人,其餘人先回外廠衙門待命。」
說完又有些猶豫的喚了他一聲,「督主。」
「嗯?」
「屬下覺得吧,咱們姿態太低了也不好,這畢竟是審閣臣的罪啊,拿人的時候,咱們就是請的姿態,等到了廠獄,難道我們還要伺候他老人家不成。」
鄧瑛笑了笑,「我不會讓你們做那些。」
覃聞德道:「屬下是擔心您之後審不下去。」
鄧瑛垂下眼,只應了一句:「不必擔心,先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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