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兩天我估計還要出門,我不相信在沒有縣太爺允許的情況下,衙役還會跟我透露這些訊息。我又不認得他!跟他半分交情都沒有!」安父滿臉的不爽,「還有縣太爺,居然幫我討要工錢?要說這裡沒鬼,我閨女下次猜測一準猜對!」
安卉:……
有她啥事兒啊?!
活該縣太爺老坑你!!
不過,安父這一回還真就是猜對了。沒兩日,縣衙門就來人了,派來了一輛氣派的馬車,把安父恭恭敬敬的請上車,走了。
湊巧的是,安父前腳剛走,安堂叔就喜氣洋洋的過來報信。
「小卉你爹呢?我媳婦兒剛生了,六斤七兩的胖小子!」
「我爹剛被縣太爺派人提溜走……哦不,是請他去縣衙門幫忙處理一些事情。」安卉尋思了一下,覺得左右她爹不在家,就算來了買賣,好像也沒啥用,況且他們家這個鋪子,從開業到現在,只有餘家和隔壁姜家來下單,暫時關門一天好像也沒啥。
下定決心後,安卉就喊她老家堂哥提前關門,自個兒則一溜煙兒的跑去後院拿了早就準備好的禮物,顛顛兒的跟著安堂叔走了。
安堂叔領著安卉往家裡去,邊走邊教育她:「鎮上出了這些事兒你咋還沒警覺呢?別說陌生人了,就算是親戚也不能太相信了,萬一我把你拐走了呢?」
「莫事!我爹在我身上畫了個圈圈詛咒,誰敢傷我,祖墳立刻爆炸!」安卉滿嘴跑火車,結果安堂叔還真就相信了。
信了之後,他又道:「我祖墳跟你家祖墳,不是同一個?」
啊這……就很尷尬了。
一直走到南街那頭的巷子口,安卉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巷口第一戶人家就是田大娘家。
不過,此時的巷口,卻不像往日那般熱鬧喧譁,就連田家的院門也是緊緊的關上了。相鄰的幾戶人家情況也類似,不光門戶緊閉,裡頭還安靜得很。
等往巷子裡走了一段路後,安卉就聽到獨屬於嬰兒的那種尖銳哭叫聲。
安堂叔還高興呢:「聽,多響亮的哭聲啊,真好聽。」
瞥了一眼傻爹模樣的安堂叔,安卉心說希望你以後還會這麼想,尤其是小嬰兒半夜哭鬧的時候,千萬要覺得這哭聲悅耳動聽。
進得院子裡,安卉瞅著這個自家住了小兩年的房舍,還覺得挺親切的。就是住慣了大房子,乍一看還是覺得小了,不光小還舊得很。
她去看了安堂嬸和剛出生的小嬰兒,安堂嬸肉眼可見的胖了,哪怕已經生下孩子了,肚子仍然是鼓鼓的,唬得安卉還以為她肚子裡還有一個。又看了眼小嬰兒,完全不像她想像中的白胖可愛,反而是紅彤彤、皺巴巴的,她糾結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咋誇。
傅老太端著糖水雞蛋進來,見著安卉,笑眯眯的問她:「弟弟好看吧?」
「好看。」安卉表示,僅有的那點兒良心咱不要了。
「小名叫安安呢,大名等以後送去學堂讓先生取。」傅老太可不知道安卉可嫌棄她寶貝孫子的顏值了,只仍舊笑眯了眼,讓兒媳婦先吃著,自個兒則湊到孫子面前,咋看都看不厭。
又說了一會兒,安卉問傅老太可知道田家如今怎麼樣了。
傅老太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可別提了。我是跟田家那婆娘不對付,可也沒盼她過不好啊!瞅瞅我這大孫子,再想想她,唉,她也是不容易。」
在傅老太的解釋下,安卉才知道如今田家壓根就沒人,他們全家除了那個正月裡出生的小女嬰送到了田家兒媳婦的孃家外,其他人有一個算一個的,全部去了田大娘的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