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該!!
就在這時,安卉帶著滿臉的震驚衝出了鋪面:「你們還沒去官府報備吧?我家也失竊了!」
正準備去官府的幾人停下腳步,用一種懷疑人生的表情看向她:「小姑娘,要不還是讓你爹回來吧。不是我們不相信你,你自己說說,賊偷兒他偷你家的紙人幹啥呢?」
「不是紙人!」
「那就是香燭?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昨個兒收貨的時候,點錯數了?」瞅著眼前比自家大孫子還要小上好幾歲的小姑娘,綢緞莊的老闆哪怕此時心裡無比煩躁,還是耐著性子哄她,「不是我幫賊偷兒說話,是真的沒人偷那玩意兒。」
「銀票啊!」安卉瞪圓了眼睛,「我家的銀票沒有了!抽屜裡一張銀票都沒有了!」
啊這……
提到了銀票,幾人立馬變了臉色。
確實,如果失竊的是銀票,那就說得通了。別說是從殯葬鋪裡偷的,哪怕是從茅坑裡撿的,那也是要的。
就在他們準備繼續發問時,安父終於得到訊息趕來了。
面對滿臉焦急的閨女,安父倒是淡定得很,一看就是位見過大世面的得道高人。
他淡然的看了周圍人一眼,然後對安卉說:「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急,遇到事情不要老是一驚一乍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你著急又有什麼用呢?要穩住,要像你爹這樣,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
安卉「噢」了一聲。
「好了,你現在說說,咱們傢什麼東西失竊了。」
「銀票啊!不對,還有金票,好厚的一沓金票呢!全是大面額的。」
這話一出,周圍人全都傻眼了,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安父也傻了,但他傻的點跟其他人不一樣:「咱們家有那麼多錢嗎?不對啊,咱們家不是為了買這個鋪面,已經負債纍纍了嗎?你哪來的銀票?還金票?金票又是什麼東西?」
問得好。
同樣的問題,安卉昨個兒剛問過錢家負責送貨的管事。管事告訴她,金票是非常稀罕的東西,有多稀罕呢?只有富貴人家才會在清明時節給祖宗燒金票,普通人家就沒這個資格!
不過,倒也沒必要說的那麼詳細。
況且再說這些也沒太大意義了,想也知道,這些東西是找不回來的。
於是,安卉只道:「算了,我估計那玩意兒也找不回來了,還是跟我哥說一聲,讓他再派人送一箱銀票過來吧……那些人是不是有病啊?偷什麼不好,偏生要偷天地錢莊的銀票,這是窮怕了,打算提前燒給自己,去下面用啊?腦殼有包!」
安父:……
其他人:……
天、天地錢莊啊?
「咱們家訂貨的一大箱冥幣叫人偷了啊——」安父瞬間忘了才教育女兒要淡定不要著急,忍不住飈起了高音。
世態炎涼人心不古啊!
這是什麼世道啊,連冥幣都有人偷?!
看著狀態正好調了個個兒的安家父女倆,其他商家紛紛側目,一時間半條街都是寂靜無聲的。
怎麼說呢?
家中遭竊十分令人同情,賊偷兒固然也十分招人痛恨。但擱在整個事兒上……
綢緞莊的老闆忍不住道:「別是黑燈瞎火的,那幫人沒仔細看清楚,一看是銀票就歡天喜地的忘了一切?也是,要不是樂暈了頭,也不至於偷到一半不偷了。」
「難道不是被那一屋子的紙人給嚇到的?」
「要麼是被紙人嚇壞了,要麼就是被冥幣樂壞了,你們選一種吧?」
眼見幾人連正事兒都不做了,紛紛開始腦洞大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