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地說,那些受害家庭只恨不得把唐公子挫骨揚灰,怎麼可能願意見他入土為安呢?
「不過, 也不是沒有別的法子。」安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咱們可以讓他下葬, 然後在墳頭給他立個雕塑,跪著的就成,讓受害者們隨便打罵丟臭雞蛋,哪怕他們想要在墳頭蹦迪也成啊!」
「好主意!還能警示世人!」
安父深以為這個可以有,不過眼下肯定是不成的,甭管怎麼說都得等案子辦完以後。
事實上,安卉也沒打算立馬行動。所謂的廣告宣傳,那必須是得一切辦妥之後,才開始的。哪兒有連店鋪的影子都沒有呢,先把宣傳工作搞起來的?
這肯定不合理嘛!
父女倆又商量了一陣,很快就搬家以及搬店鋪一事達成了共識。
是的,搬家。
考慮到這年頭的交通狀態著實堪憂,既然準備將店鋪搬到府城了,那麼就必然要跟著搬家。
偏生,因為要幫府城官府破案的緣故,短時間內安父還沒辦法抽身離開。等於說,搬家、搬店鋪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可能都要落在安卉身上了。
安卉覺得,問題不大。
「縣城那邊的鋪子可以委託給我哥幫著出售,他門路廣肯定沒問題。昌平鎮那頭的房舍可能不太好出手,實在不行咱們也可以低價賣給堂叔嘛。」
「也成。不過你也別直接說賣給你堂叔,他手頭上沒那麼錢。就問問他要不要,要的話讓他分期付款,不要也別勉強,大不了租出去好了。咱們家的房舍還是今年新蓋的,前頭鋪面後頭住家,應該會有那種村子裡的能耐人,想出來打拼一下,去不了縣城待在鎮上做點兒小買賣。」
安父比安卉更清楚自家堂弟的家底。
直白點說,就是沒有家底。
他生怕閨女直截了當的衝過去說要把房舍賣給人家,在把閨女送上回洛江縣的商船前,很是叮囑了好些話。
時隔一個月,安卉再度踏上了洛江縣的土地。
還真別說,古代就算別的沒啥,這個交通狀態實在是太折磨人了。早先安卉去府城時,天氣雖然已經轉涼了,但只要別傻乎乎的待在甲板上吃冷風,躲在船艙裡還是很暖和的。
可等這一次她從府城回來,卻是差點兒把她凍成傻子。
再一想下回去府城……
還是別想了,安卉決定對自己好一點。
到了縣城以後,她第一時間去了錢府。
錢管家從回來後就一直拖著沒走,正好錢大富也顧不得這些了,也就沒管他。等他聽門房說,安家那位大小姐已經到門口時,嚇得差點兒原地劈叉。
「大大大……」
安卉一臉的蒙圈,顯然她不明白怎麼才大半個月沒見,錢管家就變成結巴了。
好不容易弄清楚了錢管家的擔憂和顧慮,安卉忙安慰他:「要不是我哥非要把你丟到我家,你看起來又很可憐的樣子,我和我爹才不會收留你呢。眼下好了,只要我哥不趕你走,你就安心待在錢府裡,吃他的喝他的穿他的,還能從他手裡領錢,上哪兒找這種好事兒呢?」
顯然,安卉的安慰十分見效,錢管家頓時被感動得兩眼淚漣漣,只差一點點就要開口罵娘了。
幸好關鍵時刻,錢管家還是憋住了,帶著一臉扭曲的表情,把安卉帶到了錢太太跟前。
所以為什麼是錢太太呢?
當然是因為錢大富病了。
錢胖子啊,也不知道是被真實版的後宅日常給氣到了,還是說失去了美妾真的很心痛,又或者就是單純得知自己被人當成傻子哄感到氣憤難耐……
總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