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位於鬧市區的臨街鋪面。
其中一家原本就租給了一家藥鋪,安父沒為難租客,讓繼續租著,租金什麼的,也按照原本的來算,短時間內肯定不會漲租的。
另一家則是自家的買賣,因著主家要搬去府城,才將鋪面兜售出去的。這買了鋪面,安父也沒打算來縣城做買賣,就委託了牙行幫著將鋪面賃出去。
話說之前錢大富還隨手給過安父一個小鋪子,本身大概價值七八百兩銀子,但因為上任主家涉及到了一些怪力亂神的事情……就是王老爺的親家,不知道是黑熊精還是黑風怪來著,總之老百姓都覺得那個鋪子不乾淨。
都不乾淨了,還哪裡租得出去?
不過安父不在乎,白得的東西還能嫌不好?他趁著這機會,花錢僱人隔三差五的過去收拾一下,反正房舍別搞壞就行,至於以後嘛……
「等再過兩年,咱們來縣城開殯葬鋪,傻閨女你覺得咋樣?」
安卉本來是很高興的想回答好,結果就聽到後頭半句,頓時氣結:「不咋樣!」
「好嘞!我閨女都說不咋樣了,那這事兒肯定能成。」
瞅著親爹那嘚瑟的樣子,安卉徹底傻眼:「咋?我從猜啥啥不準,進化到了說啥啥不靈了?」
「沒那回事兒……噢對了,傻閨女你知道先前咱們在錢府上碰到的那個自來熟的人是誰嗎?」
「爹你岔開話題的水準真得是太差勁兒了。」話是這麼說的,但安卉確實蠻好奇的。
在她的追問下,安父略賣了點兒關子後,還是如實說了情況。
安父說:「這事兒真就是趕了巧了,不知道你還記得不?早在那個章孝義之前,那會兒我還總在幾個鎮上來回跑,有一次為了幫一個老太爺選個閤眼緣的墳地,連著跑了好多趟。那時候是真的苦啊,一點兒小買賣都捨不得丟下……」
「停!所以那天那人是那個挑剔陰宅的老太爺的兒子?」
「不是。」安父很是利索的否認,「是另外一家,跟那老太爺沒半點兒關係。」
安卉用白眼看著他。
「但那次也是在青陽鎮,我記得那家給的錢不算多,不過好在人家要求也不算高,就是向先人祈福保佑自己。」
「然後呢?」
「我就尋思著,啥叫保佑自己呢?反正最後我給他刷了個長壽光環。」安父突然面露不忍和愧疚,「對吧傻女?你想啊,平安也好健康也好,最後的目的不就是長壽嗎?歷史上多少皇帝為了長壽做出了離譜至極的事情,我這也是好心,是吧?」
安卉一時間沒理解。
當然不是不理解長壽光環,這玩意兒太容易懂了。她不懂的是,她爹突然愧疚個啥?
「長壽沒錯啊,尤其是上了年紀的有錢人,肯定是希望自己健康長壽的。」
「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安卉還是沒弄懂:「這有什麼問題嗎?」
沒毛病啊,只要不是違法亂紀或者殺人放火的事情,都是可以求庇佑的。長壽怎麼了?長壽老人吃你家大米了?
恰好,安父也問:「你覺得我做錯了嗎?」
安卉立刻搖頭:「沒錯!所以你是給那天咱們在錢府看到的人,刷了個長壽光環?他能活多久?多少歲是長壽呢?九十還是百歲老人?」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不是那個人。那次沒了的是他親大伯,得到庇佑的是他堂哥。」見閨女還沒明白,安父一面愧疚一面忍不住痛苦,「我閨女太傻了!好了好了,我跟你直說吧。那人是來喝親戚喜酒的,他是女方那邊的親戚,這回你總明白了吧?得了長壽光環的人,是錢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