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沒錯,她一個不留神就把心裡話寫出來了。
或者說,這一切都是錢大富的鍋,就是那貨天天在她跟前扯什麼鐵腦殼,搞得她直接習慣成自然了。
不過話說回來,原來鐵腦殼縣太爺真的姓鐵啊!
安卉也沒瞞著這事兒,等又幾天後,安父從外頭回來,她就迫不及待的把這事兒告訴了親爹。得到的回應自然是來自於安父毫不掩飾的嗤笑,以及……
「你說你看出了蘇舉人今明年兩年的考運不錯?」安父知道的訊息可比安卉多,畢竟每次到了考試前,都會有人來找他求庇佑的。再說了,科舉考試年又不是一拍腦門子就定下來的,這是有定數的,三年一屆嘛,這鄉試的時間興許還會有一些變動,提前或者推遲十天半個月也是常有的事兒。但會試的時間一直都是一樣的,除非遇到了特別重大且緊急的情況時,才會有所更改。
總之,得明後兩年才能算是科舉年。
安卉很是驚訝:「照爹你的說法,蘇舉人明年壓根就不用參加科舉?對哦,他都是舉人了,直接參加會試就好了。那也許是會試的時間提前了呢?」
「會試又叫春闈,是科舉鄉試的次年二月舉行的。不出意外的話,是二月初九、十二、十五這三天考的,也就是三場考試。這已經是個慣例了,從本朝開始就這樣了。」安父甚至還多提了一句,「前朝也是鄉試次年的二月,不過前朝是二月初一考第一場,後兩場的時間你自個兒去算。」
還真別說,安卉確實去算了一下,不過很快她就回過神來了:「我算這玩意兒幹啥呢?我又不參加考試的。可也不對呢,蘇舉人不光是今明兩年的考運好,他還是那種考中的徵兆呢。」
安父更奇怪了:「你確定?你還看出了啥?」
「看出了他最近兩三年娶不到媳婦兒啊!」
「先帝剛剛駕崩,他又是讀書人,別說本來就沒個著落的,就算有好了,最快也得一年後才能辦喜事兒。」安父覺得這一點倒是不會錯,如果是尋常人家,就算國喪期間不能辦喜事兒,那也完全可以先提前相看起來,等時間一過,立馬大辦。這種事情其實官衙門是不管的,哪怕大傢伙兒都心知肚明,但人家確實也沒在國喪期間辦喜事兒呢!
可蘇舉人的情況不一樣,他是個讀書人,並且已經考上了舉人,按理說舉人就可以謀個缺了,但因為他家境普通,也沒有其他人可以幫襯,暫時謀不到缺也是正常的,只能慢慢等待。
在這種情況下,他是絕對不能做出任何落人話柄的事情來。普通老百姓可以,他不行,但凡有個什麼事兒,就別想謀到缺了。
「兩三年娶不到媳婦兒應該是對的,那你還看出了啥?」
安卉老老實實的道:「看出他的兄弟宮很慘,黯淡無光,既無兄弟也無姐妹,哪怕勉強有個兄弟姐妹,也會被他克得死死的,不是身體有重大缺陷,就是命運多舛人生坎坷。」
回應安卉的,是安父的一個大白眼。
「其他都還行啦!」安卉也是無奈,她才剛入門嘛,再說她還沒來得及用其他辦法驗證對錯,蘇舉人就跑了。
一聽說其他辦法驗證……
安父人都麻了。
「我求求你放過大家吧!古代勞動人民沒有得罪過你,哪怕他們真的有罪,也請用法律去嚴懲他們,而不是讓他們在經歷過看面相後,還要遭受星座、塔羅牌的折磨。」
噴完傻閨女後的次日,安父就包袱款款的前往了梁曲縣。
他前腳剛走,後腳就來了個故人。
一見到那故人,安卉就立馬來勁兒了:「餘耀宗回來了嗎?他好像走了好久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