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安慰他?我就該去祠堂把這情況跟老太太添油加醋的都說了!」太氣憤了,侾哥兒不由的暴露了他的心聲。
世子都懶得糾正他了,只嘆息一聲:「去吧,去吧,二叔他也怪不容易的。」
侾哥兒:……???
他還不容易?!
盛怒之下,侾哥兒確實往二房的院子裡去了,他自個兒是住在獨立小院落的,離二房還挺遠的,平常沒事兒都不去。可這會兒,因為太氣憤了,他嗖嗖的就跑了過去,因為速度太快,等丫鬟們想攔時,已經攔不住了。
「太太!」侾哥兒徑直衝到了裡頭,還沒瞧見人,就聞到了一股子格外濃鬱的藥味兒。
沒等他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兒,劉二太太聽到動靜就走了出來。如果是平日裡,看到侾哥兒這副沒個正行的模樣,她一準兒會動怒,但此時卻是未語先落淚。
侾哥兒嚇壞了,也不喊太太了,直接喊了娘:「娘,娘你怎麼了?難不成爹他還打算休妻另娶?他敢!!」
劉二太太哭得更傷心了,片刻後,她那未出閣的女兒韻姐兒也過來了,母女倆抱頭痛哭。
「怎麼了?你們別哭啊,你們倒是說話啊!」侾哥兒問了好幾聲都沒得到回答,氣得想砸東西,「他就是仗著老太太沒了,但凡老太太還在,他哪裡敢這般作威作福?看我不在老太太跟前給他上眼藥,讓老太太拿柺杖狠狠的抽他才是!」
「老太太……」劉二太太也很委屈,外人只看到楊老太君不好相處,但說真的,老太太一般針對的都是王妃,對她還是很不錯的。再想到發生那事兒時,老太太在病中,劉二老爺卻是在外頭風流快活,頓時她更難受了,「老太太啊,老太太您怎麼就走得那麼早呢!」
韻姐兒也哭:「老祖宗!老祖宗您倒是活過來啊!這個府上沒您不行呢!娘,您早先不是說,老祖宗會還陽到府上探望咱們嗎?讓她來啊!咱們又不怕的……」
對了,誰幹了虧心事兒誰才怕!
劉二太太忿忿不平的回頭瞪了眼內室,咬牙切齒的道:「你爹還嘴硬呢,最關鍵的事兒就不說了,咬緊牙關啥都不說,他倒是能,我看是你大伯下手還不夠狠!」
內室裡的劉二老爺:……
這還不夠狠?
就算永平郡王不是那種真正上過戰場的人,但他也是統領過大軍的,乾的當然是防禦城池的活兒,可不得不說,他的武藝卻是實打實的。哪怕如今上了年紀,正面硬槓的話,他肯定是不如安平王世子的,但收拾一個文弱翰林,那還能不是手到擒來的?
反正吧,劉二老爺就感覺他那屁股已經不是原本的屁股了。
他的人生就如同是一鍋黃連苦瓜湯,苦得太離譜!
最無奈的是,他到如今都沒弄明白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他覺得這事兒怨不得他,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他哥非要逼著他去回想十幾年前的風流韻事,還是那種離開之後的。他怎麼會知道那些紅粉知己在離開他之後又做了什麼呢?
私生子……
還是有確鑿證據的私生子……
劉二老爺想破腦袋都沒想明白他跟誰生的這個十來歲據說才華很不錯的私生子!
想不出來啊啊啊啊啊!
倒是侾哥兒,在他娘這邊得了一些訊息後,很難得的動了腦筋,問道:「這事兒是不是大哥發現的?我看是,不然就大伯的性子,不該讓大哥也在場,除非他本來就知道了。」
他口中的大哥,不是指二房的嫡長子劉仁,而是世子劉修。
劉二太太思量了一番,想起昨晚審訊中途的那個小插曲,遂點了點頭:「我猜,他是見到了你爹那個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應該還拿到了什麼實質上的證據,不然王爺不會如此震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