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把楊冬燕聽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問道:「你這說的是你麼兒嗎?我咋聽著不太像呢?」
魏大嫂差點兒沒忍住揍她。
最後,楊冬燕很是無奈的背下那些所謂的優點,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保證到時候一定背全乎了。
第二天她就坐著大牛趕的牛車,往南田村去了。
窩頭還特別高興,直嚷嚷著要他奶送他去學堂,不要爹和娘。
大牛還懶得搭理他呢,方氏也恨不得立馬趕去草市,正好是開市的日子,倆口子都不稀得搭理這娃兒。
於是,這一天是楊冬燕領著窩頭去的學堂。
她倒是不曾大喇喇的跑去先生跟前說這個事兒,畢竟幫著探口風這種事兒,哪怕這輩子沒做過,上輩子卻是不少幹。於是,她特別熟門熟路的回了孃家。
不多會兒,就帶著她嫂子又殺了個回馬槍。
拜託,她跟呂家人完全不熟的!
是那種真正的不熟悉,因為哪怕是原主好了,也沒跟呂家人說過話。
好在她嫂子熟悉,倆人從今年地裡的收成開始聊,又說到自家的兒孫,她嫂子對她表示了深切的羨慕,她則是對呂家媳婦表示了真誠的祝福。
反正就是瞎聊唄。
聊了半天,借著說窩頭的機會,楊冬燕開始探聽呂家閨女的親事。
定是肯定沒定下來的,魏大嫂本來就是個很靠譜的人,又事關她最疼愛的麼兒,是絕對不會出現這種低階錯誤的。可沒定下來不代表人家就沒個想頭,果然,在楊冬燕和她大嫂的詢問下,人家說了嫁閨女標準。
也不能說是標準吧,就是個盼頭,盼著閨女能嫁到鎮上去享福。
再問有沒有大概的人選了,人家本來是不想說的,可想也知道,楊家姑嫂特地趕來這麼一說,肯定是有想法的,與其吊著人家,還不如說明白了。
於是,呂家媳婦告訴楊冬燕,大概有個意向了,對方也是個讀書人,是個老童生的兒子。
楊冬燕:……童生是個啥?
在呂家媳婦的解釋下,她終於明白了,原來這個童生啊,連秀才都不如。
不過對方勝在家裡條件好,是鎮上的人家,再說老子沒出息也不代表兒子沒出息。更何況,親事這種事兒本來就是兩廂情願的,人家雙方都看中意了,別人再說啥就顯得沒眼力勁兒了。
楊冬燕心裡嘆氣,魏大嫂可真慘喲。
正值村學課間休息時,先生聽聞窩頭的奶來了,忙出來詢問一事:「有個事兒先前我也曾問過窩頭爹,可他說他也不太清楚,只道是嬸兒您安排的。」
「啥?」
「就是窩頭的書,請問我能否借來一閱?絕不會有任何損傷的,只是將上頭的部分註解抄錄一遍。」先生一臉誠懇的道。
楊冬燕想起來了,先前見大牛買了文房四寶並幾本舊書回家,她就順手將撈過來的供品書籍也給了窩頭。可能是窩頭順手帶到了村學裡,叫先生瞧見了。
可轉念一想,也不應該啊,她是讓上輩子的兒子們幫著謄抄書籍,還讓他們附上了註解,可她以為那是更深奧的書,咋地啟蒙讀物也需要註解啊?
甭管事實如何,楊冬燕都不打算深究,她只胡亂的點點頭:「先生你隨意,想咋樣都行。」
又想起一事,楊冬燕趁機要好處:「對了,先生能不能幫我家窩頭想個名兒?也不用太好聽的,就是聽著尋尋常常的大名就好了。我家裡人喲,這都起的啥名兒!我家還有個孫女,他們還想叫她饅頭!後來啊……」
先生聽著有意思,見她停下不說了,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後來起了啥名兒?」
「叫豬崽。」
先生:……
不是,是什麼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