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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見色起意這事兒還真是有發生過,但的確不是安平王世子跟劉韻,說白了在成親之前,倆人就沒見過面。
真正見色起意的是三公主。
她一眼就相中了劉侾的錦繡皮囊,哪怕人家告訴她,劉侾跟她三哥的交情極好,倆人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臭味相投狼狽為奸……她還是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劉侾啊,他長得好看呀
得虧三公主並不知道安平王世子曾經的煩惱和糾結,不然她一準噴對方一臉。
長得醜,年紀又大,倒是挺自信的嘛!
……
這些事兒,楊冬燕是真的毫不知情。假如讓她知道的話,她一準兒能將尾巴翹到天上去!
哼,天上地下我老太太最能耐!
能耐的老太太喲,在永平王府跟兩個倒黴兒媳婦瞎扯一通後,心滿意足的帶著兩頭豬回來了。
過年呀,本來就該到處亂竄走親訪友的,這南陵郡啥都好,就是親朋好友太少了點兒。
其實也不是人少,而是楊冬燕上輩子認識的那些老朋友們,絕大多數都已經離開了人世。剩下那些雖然還在,但一個個身子骨都不太好了,尤其她認識的幾乎都是高門大戶的老太太,一旦身體欠佳就會閉門謝客,更是沒辦法再跟以前那樣吹牛打屁了。
要怎麼說呢?
楊冬燕就覺得吧,果然不是每個人都能像她這般,死而復生繼續嗨翻天的。
這麼一想,她就將心頭的那點兒失落拋到了腦後,愈發嘚瑟起來。
其實算起來,今年並非他們老魏家在南陵郡度過的第一個年關,畢竟去年鄉試結束後,一家人就從濟康郡千里迢迢的往南陵郡趕了。甚至在去年過大年之前,楊冬燕就已經跟上輩子的倒黴兒子們相認了。
可仔細想來,兩年的情況卻是大有不同的。
去年這個時候,老魏家剛來南陵郡不久,不算楊冬燕這個心大的主兒,家裡其他人多多少少還是心懷忐忑的。背井離鄉這個詞兒真不是說著玩兒的,只有真切的體會過後,才能理解那種鄉愁。
尤其在當時,窩頭的前程未定,他自個兒身上的壓力也很大。作為家裡最大的孩子,他還記得自己年幼時候的事情,清楚的知道家人為他付出了多少。
可以說,對比後來的豬崽姐妹仨,窩頭才是花了家中最多錢財的,畢竟吃又能吃多少呢?他打小上學的束脩,每年要送給先生們的年禮節禮,還有日常用的筆墨紙硯,更別提家裡人為了他離開家鄉東奔西走……
平心而論,窩頭才是全家人裡面壓力最大的那個。
而今年,什麼問題都不存在了。
窩頭順利的透過了會試……應該算是比較順利吧?中間是遇到了一些小坎坷,可總得來說,結局總歸是好的。
在後來的殿試上,他不光成為了二榜進士,還被聖上點為御學的侍讀學士。哪怕就目前看來,這個位置其實是蠻雞肋的,上升的空間有限,還半點兒權利都沒有,就連俸祿也相當得微薄。
甚至於,還要每日繼續聽學士講課,哪怕窩頭不需要像三皇子那般背書寫賦,但其實他自身的功課也不少的,僅僅是少了評價考核那一關罷了。
換個人就不樂意了,畢竟正常來說,讀書人之所以選擇頭懸樑錐刺股的苦讀,目的就是為了一朝魚躍龍門,透過科舉當上官員,從此更改門庭光宗耀祖,當然也給自己帶來權利和榮耀。
要是考上了進士後,繼續讓他埋頭苦讀?你看有幾個人會樂意。
但窩頭就挺樂意的。
打從一開始,窩頭的樂趣就不在於當官,而在於讀書。本來他還在發愁呢,在他看來,最好當然是能夠進入翰林院,但他也很清楚,以他目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