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的是新鮮的經歷……
哎喲喲喲!
「爹!兒子來看您了!」劉侾驀然一聲大叫,成功的實現了他奶打算嚇死他爹的想法。
劉二老爺本來正疼得慌呢,聽著這幾乎是從耳邊傳來的巨大叫聲,嚇得他渾身一個激靈,差點兒沒直接抽過去:「孽子!……嘶!」
倒抽了一口涼氣,劉二老爺疼得眼前一陣陣發黑,他覺得他整個人都要不好了,更是無力再像以往那般收拾他這個混帳兒子了。
「爹?爹!」劉侾眼巴巴的湊上來,看他爹一臉的痛苦表情,他立馬樂呵上了,「爹你怎麼……大伯也太過分了,怎麼能把您打成這樣呢?爹,我跟你說,以我多年以來豐富的捱打經驗來看,你應該這麼辦!」
劉侾高高興興的向他爹傳授起了經驗了,殊不知,他這話太扎心了,畢竟整個永平王府,會揍他的除了劉二老爺再無他人。而劉二老爺為啥會揍他?那還能不是他闖下了大禍?
捱打等於闖禍。
由此可以推斷出來,劉二老爺被打了,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劉二老爺一口氣憋在心裡,上不去下不來的,他只在心裡暗暗發誓,等他傷好了以後,一定要揍得這個混帳玩意兒幾個月下不來地!
然而,劉侾才不怕,他就跟要補償先前在魏家小院子裡沒能說夠話一般,在劉二老爺的病榻前,絮絮叨叨唧唧歪歪嘀嘀咕咕的……反正就是沒完沒了的說話。
關鍵吧,他還知道稍稍離遠一些,大概就是一手臂的距離,這樣劉二老爺就打不到他了,他卻可以提高音量繼續對他爹造成音波功機。
等實在是沒話好說,劉侾靈機一動,起身去書房裡隨便摸了一本書,然後再度回去,大聲的朗誦著書裡的詩文。
反正劉二太太得了訊息急急趕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麼離譜的一幕。
劉二老爺看到她過來,彷彿看到了救星一般,大聲求救:「趕緊把你兒子弄出去,讓他哪兒涼快待哪兒去,別杵在我跟前礙眼了!」
話音剛落,劉侾就忍不住開懟了:「這大冬天的,哪兒不涼快啊!我是你兒子嗎?我對你多好啊,看你一個人冷冷清清的,特地過來陪你說話給你讀書,你居然還想凍死我?」
就連劉二太太這回都站在了兒子這一邊,冷冷的道:「侾哥兒杵在你跟前就是礙眼了,那是不是要我親自將那妖嬈的小寡婦請到府上來陪著二老爺,老爺才心裡舒坦呢?」
劉二老爺:……
蒼天啊!
這還僅僅只是個開端,待到了下午晚些時候,王爺也來了,卻不是慰問他那可憐的小老弟,而是逼問外宅在何處。本來,劉二老爺是想憋住不說的,但沒關係,王爺是有備而來。
他帶來了昨個兒動用家法時的短鞭。
於是,地址就這樣輕輕鬆鬆的拿到手了,都等不到第二天,王爺就派人將宅子收了回來。
至於那小寡婦……
別提了。
這還不算,其實早在上午那會兒,王爺就以他弟因老太太病故一事悲痛不已為由,親自去翰林院請了長假,並道很可能年前都沒辦法正常工作了。
說真的,翰林院上下紛紛表示大開眼界。
因為家人過世哀慟不已,而無法正常的辦公,這個理由其實是說得過去的。
——假如不去想他們家老太君已經沒了十年這個關鍵詞。
十年啊!
楊老太君都已經走了十年了!
如此這般,劉二老爺在諸位同僚心目中,就這樣被戳上了傻子的標籤。
楊冬燕並不知道永平王府發生了何事,在送走了上輩子的倆孫子後,她滿臉落寞的回到了自個兒那屋,一聲不吭,難掩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