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去別去!就你這細胳膊細腿兒的,咋是他們對手呢?」
「那也不能動手打咱們閨女啊!不成就不成,動手打人還有理了不成?」
柳家媳婦沉默了半晌,到底還是將事情經過說了出來,又說當時因為閨女那兩聲慘叫太嚇人了,前頭的夥計和客人都忍不住跑到後頭來看,所以對方連人證都有,算作意外都已經是幸運的了。
不然呢?算作意外還能讓魏家幫著付診金和藥錢,要是鬧開了,是自家閨女故意撞人家……
再看柳家閨女,那孩子已經哭瘋了,她太害怕了。
「我不要我不要!我絕對不要嫁給他!他太嚇人了,我會被他打死的!」
要是彩禮給得多,打死也不是不行……
這個念頭在柳家媳婦的腦海里閃了一下,可一想到要是還想製造機會,她就必須繼續在牲口鋪子裡幹下去,她就立馬將這個念頭甩了出去,忙勸男人答應不提這事兒。
診金也給了,藥錢也付了,說白了這就是個意外,再說都是皮外傷,又沒真的嚴重到傷筋動骨。
柳家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了下來,畢竟真要鬧起來,萬一有人問家裡閨女去牲口鋪子幹嘛,只怕又會起波瀾。再一個,都傷成這樣了,誰會相信是二牛蓄意調戲柳家閨女呢?
你家調戲是把人狠狠撞出去三四米開外的?
這邊暫時是歇氣了,但也僅僅是暫時而已。
……
隨著天氣愈發得炎熱,一年一度的院試又要開始了。
本來,這事兒跟他們這一片沒啥關係的,就算有幾戶人家的孩子也在上學堂,但連一個透過縣試的人都沒有,自是毫不關心院試的情況。
而今年的院試又有些特殊,因為今年是三年一屆的科舉年。
一般情況下,童生試中的縣試安排在二月裡,府試是在四月裡,院試則是在六月裡。當然,具體的日子是會有變化的,但相差一般不算太大。
之所以說今年的情況特殊,也是因為八月裡的鄉試。
只有擁有秀才功名的讀書人,才有資格參加鄉試。而透過了院試之後,自然而然的就擁有了秀才功名。
換言之,假使六月裡的那一場院試透過了,那麼自然可以參加八月裡的鄉試。今年的鄉試,就安排在省城裡。
院試六月考,七月才放榜,鄉試就在八月裡。也因此,今年參加院試的人,會提前規劃好,多帶盤纏上路,盤算著萬一考上了秀才,就順勢參加鄉試。
還真別說,以前就有類似的情況出現,前腳剛考出秀才,後腳就考上了舉人。
當然,像這樣特殊的情況,一般得好幾屆才出現一次,算上三年一屆,差不多每十幾二十年大概會出這麼一例特殊的吧。
窩頭那個跛腳先生說得很明白,別抱希望了,能夠一氣透過院試就算好的了。至於鄉試完全可以等下一屆,橫豎窩頭三年後也才十三歲,哪怕再下一屆高中了,那也是少年舉人。
楊冬燕認真的回想了一下她上輩子的倒黴兒子,就是劉老二劉誥,具體幾歲考上的二榜進士,她已經忘了。但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那會兒劉誥已經娶妻生子了,且是及冠之後了。
雖然先生也說了,二十幾歲考上舉人都算是很了不起了,但楊冬燕仔細的品了品,還是覺得劉老二蠢如驢。
她一面幫窩頭收拾好要帶的東西,一面還要抵抗豬崽的歪纏,甚至不光是豬崽,連小楊氏都想跟著一起去。
省城啊!
這小縣城瞅著就很好了,省城該有多好啊!
「娘啊,你不是最嫌棄我了嗎?我覺得我才是全家裡頭最該出去見見世面,長長見識的!」小楊氏極力推銷自己。
楊冬燕斜眼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