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找我,來了我也不會給你開門!”
徐臨風就當沒聽見:“你什麼時候去上海?”
北佳賭氣似地說道:“我不告訴你。”
徐臨風:“那我就回家問阿姨。”
北佳:“……”看不出來你還挺懂得變通啊。
徐臨風又問了一遍:“初幾去上海?什麼時候開始實習?”
北佳不服氣地撇起了嘴,不過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地說道:“初十上班,初八我就走了,還要去收拾租的房子。”
徐臨風:“跟別人合租還是自己住?”
“自己住。”北佳道,“其實我原來想合租,但我媽不讓我跟別人合租,她怕我遇到不好的室友,然後我就租了個一室一廳。”
徐臨風繼續問道:“房子在公司附近麼?”
北佳點頭:“恩,從我住的地方步行去公司也就十幾分鍾,騎單車的話應該更快。”
徐臨風:“公司的位置偏麼?”他擔心她自己住會不安全,但接下來的兩個月他都有畫展,會很忙,所以沒辦法一直陪著她。
北佳也明白他在擔心什麼,安撫道:“不偏,太偏的地方我還不敢去呢。”隨後她問道,“你什麼時候回西輔?”
其實徐臨風正月十五過後才會忙起來,但卻故意回道:“初七。”為了讓她相信自己的話,他還特意補充了一句,“下個月要開畫展,要提前準備。”
“哦……”北佳有點失望,他剛好就在她去上海的前一天走,然後他們就相隔兩地,未來的兩三個月都見不到對方,想到這兒,她就特別捨不得,最後還是沒忍住問了句:“你幾月份回學校?”
倫敦的畫展四月就結束了,他本來五月份就能回來,但話到嘴邊了,他卻忽然改了主意,面不改色地回答:“不一定。”
“哦……”北佳更失落了,還有點擔心,最後小聲問了句,“那你還回學校麼?”
徐臨風還是那個答案:“不一定。”
“好吧。”然後北佳就不說話了,維持了一下午的興奮和高興勁兒一掃而空,整個人悶悶不樂的。
其實她很想問問他什麼時候去巴黎上學?去上學之前還回來不回來了?去上學之後一年能回來幾次?但是她又問不出口。
這些問題就像是壓在她心底的石頭,沉重壓抑,無法忽視卻又無法輕易搬走,更沒有勇氣去正視,因為害怕聽到自己不想聽的答案,而他去巴黎卻又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所以她只能避而不談。
徐臨風悄悄用眼角餘光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翹起了唇角,但很快就將笑意壓制了下去。
……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剛開始的時候還是細微小雪粒,等他們兩個到家的時候已經變成了鵝毛大雪,常春紅和北立民都沒有睡,一直在等他們倆回家,聽到院門開啟的聲音後,常春紅立即披上外套走了出去,剛好看到北佳和徐臨風進門。
“去哪了?打電話也不接,姥姥說你倆七點多就回來了,現在都十點了!”常春紅在家等的著急,看到這倆孩子後脾氣一下子就壓不住了,“你倆是想急死我麼?”
北佳心虛地不行,壓根不敢看她媽的眼睛,弱弱地回了句:“徐臨風喝酒了,沒法開車,我開車開到一半下雪了,然後就不敢開了……”
“然後就在外面一直等雪停?”常春紅簡直不知道該說她閨女什麼點好,瞪著眼問她,“雪停了麼?”
沒,越下越大了。北佳不敢說話,默默地低著頭,還是徐臨風說了一句:“路上地滑,佳佳以前也沒開過車。”
這時北立民也從屋子裡出來了,跟著好言相勸:“外面那麼冷,你先讓倆孩子進屋再說啊。”
常春紅這才放過自己那個腦袋不會轉圈的笨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