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鼓點般密集的雨聲。
那是一輛黑色重型卡車,豆大的雨點落在卡車堅硬的車身上,不停地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擋風玻璃前的兩條雨刷來回搖晃。
駕駛室內,一位身穿灰色劣質短袖的中年男人緊張地握著方向盤,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的小路口,寬闊的額頭上全是汗珠,唇焦口燥,呼吸急促。
空調的冷風並不能帶給他清涼。
此時他耳畔迴盪著的只有自己劇烈的心跳與呼吸聲,周遭黑暗死寂。
忽然間,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這種緊張的死寂。
他先是渾身一僵,驚愕的如同被雷電擊中了一樣,緩了幾秒鐘後才伸出顫抖不停的手,拿起了放在操作檯上的那部響個不停的手機。
“喂、喂……”他的嗓音極其粗啞,聲音還在不停的顫抖,額頭的汗水如雨般接連不斷地順著他那張國字方臉的臉頰流淌而下。
“解決了麼?”對方也是個男人,說話時的語氣極其惡劣,但又透露著幾分難掩的緊張與焦慮,“你他媽給老子說話!”
“沒、沒來呢……”司機顯然出於劣勢一方,說話時的氣勢就先矮上了一截,驚慌中又帶著哀求,“我、我一直在等,真的在等。”
“怎麼還沒來!”對方急不可耐,脾氣又大又暴躁,“來了直接懟死!”
司機乾嚥了一下口水,再次確認:“是、是黑色的路虎是吧?”
“是,記好,黑色路虎。”對方特意叮囑了一句,“白車和紅車都不是,黑車,路虎。”
“恩、恩……”雖然對方看不見,但司機還是聽話的點了點頭。
可能是感覺到了司機的緊張,對方好心安慰了句:“你放心,今天上路的絕對只有黑色路虎,只要你不傻,絕對不會出錯,路口監控也被處理了,你不用擔心會被拍到,只要把人弄死就行了,懟不死就下來再給補一刀,反正今天必須把他弄死!老大說了,只要你徹底解決了徐臨風,你欠賭場的五十萬一筆勾銷。”
但是在安慰完司機後,他還不忘了威逼,語氣陰狠毒辣:“但如果你敢把這次的事搞砸,就等著給你老婆閨女收屍吧!嘿嘿,還有好幾個兄弟誇你閨女長的漂亮呢。”
……
徐臨風認識徐一諾的那位油畫老師,還曾去他家做過客,兩人交情不淺,算是忘年交。
他開著車來到那位老師家樓下的時候,時間已經快到十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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