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走人。”李於蘭的語氣漠然,神色中充斥著不屑與嫌棄,也不在乎她到底偷沒偷東西了,只想讓她趕緊離開自己家,“以後別再來了。”
北佳感覺到了徐臨風他媽對自己的厭惡,心裡委屈又屈辱,眼眶再次紅了,趕緊埋下了腦袋,立即抓起了自己的行李箱,快速離開了別墅。
這片是西輔市的富人區,道路寬闊綠化高雅,四周全是獨門獨院的別墅。
路上沒什麼人,走出院門後,北佳抬手擦了擦眼淚,然後一邊拉著行李箱,一邊快步朝著別墅區的大門走,視線一直緊盯前方,心裡緊張而忐忑,生怕會撞到徐臨風。
她不想再看見他了,這輩子都不想再見他了。
然而怕什麼來什麼,她剛走到一個路口,就看到左前方轉過來了一輛熟悉的黑色路虎,所幸旁邊的綠化帶中有一從茂盛的矮樹,她立即提著箱子走進了綠化帶,藏到了矮樹後面,緊張地心臟都快跳出來了,甚至不敢呼吸,生怕徐臨風會發現她。
直等路虎車開過去之後,她才長舒了一口氣,然後從綠化帶裡走了出來。
這裡距離別墅區大門已經不遠了,沒過幾分鐘她就走出了別墅區,本想打輛車去醫院,但是這片富人區位於西輔市南郊,偏遠靜僻,附近很少有計程車經過,她沿著車輛稀少的馬路朝北走了好久也沒看到一輛計程車。
又往前走了幾分鐘,她看到了一個公交站牌。
站牌上印著四趟公交路線,通往市區的有兩趟公交車,於是她就坐到了站牌旁邊的長椅上等車。
現在已經是三月中旬了,正午時分,陽光明媚,但空氣中依舊透露著絲絲冷意。
北佳的鼻尖一直是紅的,不知道是被凍得還是因為一直在哭。
她真的很委屈。
公交車一直沒來,她只好一直坐在站牌下等車,甚至已經用手機預約好了人民醫院的婦科掛號牌。
但是等著等著,她卻等來了一輛黑色路虎。
……
徐臨風一直不放心北佳自己一個人在家,因為很害怕她會悄悄離開,所以他用了最快的速度去給她買餛飩,回家之後,他一進家門就先喊了她一聲:“佳佳,我回來了。”
但是他卻沒有得到她的回應,反而意外又驚訝地看到了他媽。
“你怎麼回來了?”徐臨風上次見到他媽還是在半年前。
從小到大,他和她媽的見面頻率好像一直維持在一年兩三次的水平,正因為長期缺乏交流和相處,所以他和他媽之間的母子關係已經十分淡漠了,而且他們母子二人的生活還非常獨立,彼此互不關心,各有各的人生,基本上一年到頭也不會給對方打一個電話,沒必要,也沒這個習慣。
“我為什麼不能回來?”李於蘭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右手間還夾了根即將吸到頭的女士香菸,正飄散著淡淡的白霧,紅唇一啟一合,理所應當地反問,“這不是我的家麼?”
“不是,這是我的家。”徐臨風一點也不給他媽面子,而且他現在已經預料到了什麼,面色鐵青地看著他媽,壓抑著怒火質問,“她人呢?”
“誰?”李於蘭一怔,驚道,“那個小土妞?”也是在這時,她才注意到兒子手上領的東西——一份打包好的餛飩。
李於蘭終於意識到,自己兒子和那個土妞的關係可能沒她想的這麼簡單,雖然她不願意承認,但她兒子就是看上那個土妞了。
她卻把那個土妞趕走了。
而且她兒子說的也沒錯,這房子她爸媽沒留給她,而是留給了他,細細追究的話,這裡確實不是她的家,是她兒子的。
但她也不是故意把那個土妞趕走的,是那個土妞自己願意走的。
想到這兒,李於蘭才後知後覺地想明白了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