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可憐的、不幸遭遇無妄之災的,小車車。
前後左右的車窗和擋風玻璃全被砸爛了,就連座椅和輪胎都沒放過,全給捅爛了。原本流暢平整的車身也被砸得坑坑窪窪的,仿若月球表面。
真可恨啊!
顧晚風從木凳上站了起來,雖一言未表,卻給呂四使了個眼色。
呂四瞬時會意,立即跑進了屋子裡,再度跑出來時,手中多了三樣東西:筆、本、計算器。
他直接跑到了毛三旁邊,把計算器遞給了毛三,自己則一手拿筆一手拿本,如同一位經驗老道的賬房先生一般,靜待師父吩咐。
顧晚風面無表情地看向了南側牆根,衝著那六人淡淡啟唇:“都起來吧。”
六壯漢大喜過望如蒙大赦,當即就卸了力,卻無一人能夠站直身體,懸置在手背和頭頂的雞蛋砸落在地上的同時,他們六人的屁股也都重重地砸落在了地上,一個個都像是卸了氣的皮球似的,彎腰駝背、氣喘吁吁、愁眉苦臉,再不似初來乍到時那般兇悍張狂,雙腿全都在止不住地抽動發顫,像是得了癲癇。
顧晚風都被這六人的反應氣笑了,轉而就看向了司徒朝暮,自嘲著說:“看來我在仇家的眼裡,連這群貨色都打不過。”
司徒朝暮:“……”雖然但是,有沒有一種可能,您的仇家,已經給您配置了最高等級的打手呢?
緊接著,顧晚風又哂笑著說了句:“我自幼習武,剛年滿十一歲的時候就能頂著雞蛋練梅花樁了,他竟然安排了一群連馬步都扎不穩的廢物來找我的麻煩。”
六壯漢:“……”
司徒朝暮沉思片刻,似懂非懂:“所以,你是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