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好幾次,每次看到的人都不一樣, 而那些人的面龐和身形也都是朦朦朧朧的,還帶著虛幻的重影,一點都不真實, 至於她和那些人具體發生了什麼對話, 更是毫無印象, 所以很難判斷這一切到底是她真實經歷過的事情還是在夢中發生的事情。
哎, 算了,想不起來就不想了, 想得腦子累……司徒朝暮果斷放棄了回憶,微微轉動了腦袋,朝著床邊看了過去。
宋熙臨坐在低矮的木凳上,修長的雙腿自然曲起分開, 左手握木塊,右手拿小刀, 正在低著頭雕刻什麼東西, 專心致志到絲毫沒有察覺司徒朝暮已經醒了。
司徒朝暮擔心自己突然發出聲會驚嚇到宋熙臨從而導致他操作失誤被刀劃手,所以先輕輕地咳了一聲, 然後才開了口:“你在幹什麼?”
宋熙臨停下手中動作的同時便抬頭看向了司徒朝暮, 眉目一如既往的乾淨清冷, 言語間卻多出了難得一見的擔心與關懷:“頭還疼麼?”
司徒朝暮先仔細感受了一下,然後才實話實說:“不怎麼疼了,感覺腦袋都輕了好多。”
宋熙臨舒了口氣,將手中的工具放到了床頭櫃上,又拿起了水銀溫度計,甩了兩下,遞給了司徒朝暮:“再量一次體溫。”
“哦。”司徒朝暮從被子裡面伸出了右手,接過了溫度計。
她自己的衣服從裡到外全溼透了,所以現在只穿了一件顧與堤的黑色薄t恤。但是對於她的小巧體型來說,這件薄衫的圓形領口實在是有些寬大,往左臂腋下夾溫度時,領口輕而易舉地就被扯開了,半側線條流暢的鎖骨連帶著渾圓飽滿的肩頭全部露了出來,一片潔白細膩的肌膚。
宋熙臨趕忙將目光移到了別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