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目張膽地挑、逗他。
顧晚風下意識地咬緊了後槽牙,搭在方向盤上的雙手也在不知不覺間越攥越緊,骨節分明的手背上根根青筋畢現。
但他的神色卻始終清冷持重。
心中一半兵荒馬亂,一半清規戒律。
在逾矩與不逾矩之間掙扎盤旋。
司徒朝暮哪能看不出來他的動搖?心中竊喜而得意,又嬌滴滴地說聲了:“小風哥哥,你快說話呀,人家還等著你的評價呢。”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顧晚風神不改色,冷眉冷目地回了兩個字:“好看。”繼而又沉著嗓音,不容置疑地說了一遍,“系安全帶。”
我偏不!
司徒朝暮癟了癟嘴,不滿地埋怨:“可是你都沒看人家呀。”又聽似困惑實則挑釁地說了句,“為什麼呢?你不敢麼?”
“……”
真的是個,女流氓。
顧晚風別無他法,不得不將目光轉向了她,視線卻始終定格在她的臉上,沒往下方多瞧半分,淡淡啟唇,又說了一遍:“好看。”
不冷不熱的一聲好看。
真是一點都聽不出來是在讚美人呢。
司徒朝暮不服氣地在心裡冷哼了一聲,繼而使出了殺手鐧: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順勢一轉身,半跪在了座椅上,將手伸向了後排座椅,一邊探身往後夠東西一邊說:“我不要穿這件衣服了,我要換一件。”
也是在這時顧晚風才發現,她的裙子竟然是露側腰的。
一道稜形的開口,白皙無瑕的纖細腰肢一覽無遺。
顧晚風呼吸猛然一滯,趕忙將視線移開了,不苟言笑地盯著正前方,卻不受控制的心猿意馬。
司徒朝暮將自己的牛仔外套扔到了後排,然後拉過了揹包,開啟拉鍊,從裡面扯出來了一件黑色的衝鋒衣外套。
重新在座椅上坐好之後,司徒朝暮一邊往身上穿衣服一邊說:“我不要穿自己的衣服了,我要穿小風哥哥的衣服。”緊接著,又咬字輕緩地說了聲,“小風哥哥昨晚跟我說的,冷就多穿衣服,穿他的衣服,用他的衣服裹緊我的身體。”
一句話比一句話嬌氣。
也一句比一句地會撩人,引人浮想聯翩。
顧晚風再度咬緊了後槽牙,又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才得以穩住了心神,一絲不苟地目視前方,聲色冷冷地啟唇:“可以出發了麼?”
司徒朝暮:“……”
你就這麼心若止水麼?
一點點趁虛而入的機會都不會給我麼?
司徒朝暮氣悶不已,卻又實在是無計可施了,只得拉下了安全帶:“走走走!可以走了還不行麼?”
顧晚風終於舒了口氣,立即啟動了皮卡車。
司徒朝暮將雙臂抱在了胸前,起初是看什麼都不順眼,後來是看到什麼都想說兩句。
清明假期,高速公路上的車流量激增,哪哪的車牌號都有,擁堵熱鬧得很。
每當看到一個從沿海城市自駕來此的車輛,司徒朝暮都會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感嘆:“這麼遠,那得開多久呀?”
每次遇到被故意超車的情況,她也都會控制不住地憤然譴責:“你看看他,大家都在老老實實地開車,就他,偏要超車,百分之八十的車禍都是超車導致的!哼!”
要麼就是吐槽人家車開太慢了,前面沒車還要擋路。
再要麼就是驚歎於那些開電車自駕遊人士的無邊勇氣:“這路上要是沒電了可怎麼辦呀?服務區的充電樁可難搶了。我的車也是電車,但我都不敢開跨省長途。”
她也不管顧晚風回不回應她,反正就是一張小嘴叭叭叭地不停說,看見什麼都要說一兩句,像是個永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