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風再度保證:“一定。”
司徒朝暮:“那好吧,既然如此……那什麼,你弟馬上訂婚了。”
顧晚風:“……”
◎這能說我耍流氓麼?你明明很享受!◎
如遭雷擊一般, 顧晚風整個人都被定了一下。趴在他背後的司徒朝暮甚至都能清楚地感覺到他的身體在她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明顯一僵,像是被石化了。
下一秒,顧晚風猛然站直了身體,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司徒朝暮面對面地好好聊一聊這件事。
然而就在他即將鬆開她雙腿的前一刻, 死命掛在他後背上的司徒朝暮振振有詞地開了口:“你剛剛才保證過這輩子都不和人家生氣著急的!”
顧晚風“……”
司徒朝暮不依不饒:“你還保證了什麼都要聽人家的!”
“……”
事實如此, 顧晚風無話可說, 也無計可施。
她真就像是一把威力無匹的五尺長刀,能把他壓得死死的。
這世間也再無第二個人能如她一般令他言聽計從了。
長嘆口氣, 顧晚風再度朝前彎下了腰,雙臂勾緊了她的腿,把馬上就要從自己背上掉下去的她往上拖了拖。
司徒朝暮終於不用再像是個樹懶似的手腳並用地拼命掛住他了, 但是內心的警惕感並沒有因此而鬆弛:“你弟最多也就比你晚出生幾分鐘, 四捨五入你倆一樣大, 二十六歲的成年人, 訂個婚多正常呀,沒必要大驚小怪。”
顧晚風萬般無奈地苦笑一聲:“如果真的是一樁好姻緣, 你何必要瞞我這麼久?”
司徒朝暮:“……”
她總是會因為他靈魂的純粹而忽略他的聰慧,也總是會因為他對她的喜歡和縱容而忽視他的敏銳。
司徒朝暮慌張又無措地沉默了起來。
顧晚風再度嘆了口氣:“說吧,女方是什麼樣的人?”
他低落的語氣中充斥著對現實的妥協,顯然是已經做足了最壞的打算。
司徒朝暮猶豫地抿住了紅唇, 又沉默了好大一會兒之後才開了口,卻沒回答問題, 而是先像是給他打預防針似的反問了一聲:“你確定你要知道麼?”
顧晚風霎時就預感到了不妙——實際情況, 可能比他預想中的還要糟糕。
重新給自己做了一遍心理建設之後,顧晚風才又開了口, 破釜沉舟一般堅決:“確定, 說吧。”
司徒朝暮卻依舊是惴惴不安, 緊張兮兮地盯著他的側臉,試探著說:“我擔心你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所以我先給你舉個例子啊,看看你能不能接受。”然後,她便以一種舉例子的口吻說了起來:“打個比方說,你還記得八年前我和裴星銘他們一起去碧嶼村找你那次,開學當天的凌晨,咱們五個才落地東輔機場,然後在機場裡面,遇到了一個女神經病,因為她出言不遜,羞辱你弟弟和你媽,你一怒之下卸掉了她的下巴,但是這個神經病的家裡很有權勢,所以,你能接受你弟弟娶這個女神經病麼?”
“我不能!”顧晚風咬牙切齒,斬釘截鐵,“阿臨也絕不可能喜歡上這種人!”
司徒朝暮:“……”
啊,那你這,可讓我怎麼繼續往下闡述呀。
司徒朝暮再度陷入了沉默中。
然而她的沉默卻越發的令顧晚風忐忑不安了起來:“阿臨要娶的那個人、不會、比她還要糟糕吧?”
司徒朝暮乾巴巴地笑了一聲:“呵呵,那倒沒有。”
那可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顧晚風內心略有了一些安慰,竟然還舒了口氣:“那就好。”
司徒朝暮:“……”但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呀!
司徒朝暮的笑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