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上午,白星梵一直沒有回覆她的訊息,蘇顏也沒有再繼續給他發訊息。
等到今天的工作結束後,蘇顏就打電話聯絡了順豐快遞,把他送給她的禮物全部打包寄回了東輔——包括那束令她心旌搖曳的玫瑰花——地收貨址是白星梵的莊園,收貨人填寫得是他的姓名和電話。
她說到做到,不收他的禮物,並且會將所有的禮物全部退還給他——她既是在用這種方式向他表明自己的拒絕態度,也是在用行動穩固自己的決心,將心動的苗條徹底扼殺。
事實證明,這種方式效果很好,白星梵沒再來找過她,甚至沒再給她發過任何訊息,徹底消失在了她的世界中。
蘇顏終於如釋重負,但是在內心深處卻總殘留著幾分委屈和遺憾,偶爾在夜深人靜時,她還會止不住的胡思亂想:他到底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所以選擇尊重她的決定而不再打擾,還是對她沒了耐心?
如果是前者,她無話可說,因為這是她自己的選擇;但如果是後者,她大概會生氣,感覺自己被他當成了一種暫時的玩物。
還有,像他那種男人,生來就是高位者,多金又貴氣,還自帶著一副好皮囊,身邊會缺少追求者麼?在那些追求者中,比她好看比她優秀比她家世顯赫的女人多了去了,他憑什麼只對自己情有獨鍾呢?
答案是:根本不可能。
夜深人靜時的意難平,每次都在得到這個答案後終止,因為這個答案能讓她瞬間恢復冷靜。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如同筆記本翻了頁似的,她心中殘留的那股意難平仿若是刻在紙面上的筆印,頁數往後翻得越多,筆印就越淺淡,再往後翻幾張,八成就可以消失無蹤了。
時間轉眼就到了六月底,三十號這天,是蘇顏的二十四歲生日。
對於大部分人而言,生日絕對是一個值得慶祝的日子,不僅是因為出生的日子對於人生而言具有特殊意義,更是多年留下來的習慣。
但對於蘇顏來說,這個日子,似乎沒什麼特別的,因為她從小就沒有過生日的習慣——她小時候不在父母身邊,一直跟隨著奶奶在農村老家生活,但那個老太太偏心的很,心裡只惦記著不在身邊的蘇展和蘇倩,壓根沒有她,更不可能給她過生日。
可以這麼說,在十三歲之前,她壓根就沒過過生日,十三歲那年還是是因為她媽忽然想起來她要過生日了,於是特意抱著弟弟回了趟老家,披星戴月地趕回來給她過生日,但是,那年生日過的並不愉快,因為她媽和奶奶大吵了一架——
媽媽是在30號那天深夜趕回來的——再晚幾個小時,她的生日就過去了。
剛巧那天老師留的作業多,她的語文課文還沒背完,所以睡得晚,陰差陽錯地等到了忽然回家的媽媽和弟弟。大晚上的,忽然聽到院門被敲響,她的第一反應是害怕,但是在聽到媽媽和弟弟的聲音後,害怕變成了興奮和激動,直接扔下了手中的語文書,從木床上蹦了起來,跑著去給媽媽開門。
院門開啟後,她一下子就撲進了媽媽的懷中。媽媽也抱了她許久,然後仔仔細細地端詳著她的臉頰,笑著問:“顏顏又長大一歲了,今天吃蛋糕沒?”
那時,她很實在的搖了搖頭:“沒有。”
“奶奶可能是想等週末再帶你去縣城。”媽媽那個時候還替奶奶開脫了一句,但是等她們回到她住的那間屋子後,媽媽忽然注意到了她的書包,眉頭蹙了起來,“顏顏,你怎麼不背媽給你買的新書包呢?”
十三歲的她一臉茫然:“什麼新書包?”
她媽也是一臉詫異:“就那個粉色的,這學期開學的時候給你買的,是個名牌呢,花了好幾百。”
她又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一直背這個藍色的布書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