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光線雖然不太好,但是許東若還是能看清楚這仨人的面色不善,而且從他們的穿著打扮上來說,輕而易舉地可以判斷,這三人絕對是地痞流氓。
為首那一人的穿著打扮尤為非主流——渣男錫紙燙,耳朵上還打著耳釘,破洞牛仔褲,嘴裡還叼著根點燃的香菸,一副浪登徒子的猥瑣表情。
許東若登時反應過來了什麼——她們三個被堵了。
流氓堵人的原因無非兩條:第一,為了私人恩怨堵人;第二,為了勒索學生的錢。
為了錢還好說,要是為了人那就難辦了:誰知道他們是來堵誰的?目的是什麼?
思及至此,許東若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絕望地發現後面的路也被兩個小流氓堵了。
看來這夥人是有備而來。
許東若的心口猛地揪了起來,深吸了一口,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決定靜觀其變。
孫夢穎和章玉嬌顯然也被嚇壞了,緊緊地挽著彼此的胳膊,緊張又害怕地看著面前的幾人。
為首那個流氓頭子叼著煙走到了她們倆面前,輕笑一下,吊兒郎當地開口:“小妹妹,怎麼這麼晚才放學呀?”
章玉嬌已經嚇得不敢說話了,孫夢瑾到還有點骨氣,抖著嗓子問了句:“你、你要幹什麼?”
流氓頭子抬起手,將叼在嘴裡的香菸夾到了手指間,輕輕撣了撣菸灰,吐了口煙:“也不幹什麼,就是手頭有點缺錢,想問問小妹妹能不能借我們點?”
許東若暗自舒了口氣,劫錢可比劫人好處理多了。要是被劫人的話是生死未卜,被劫錢好說,花錢消災就行。
雖然鄭不凡教她的人生道理是該反抗時就反抗,絕對不能任人宰割,但這句話的前提是敵我勢力均等,像現在這種敵我勢力懸殊的情況,還是量力而行比較安全。
再說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不過這幫小流氓確實是不要臉,五個大老爺們堵三位小女生,虧他們幹得出來這種事。
許東若兜裡只有二十塊錢,還是今天交完資料錢後剩下的錢。小流氓可能會嫌少,但是多的她也拿不出來了。正當她準備乖乖給錢的時候,孫夢穎竟然不屑地反問了句:“我們憑什麼要借給你錢?”
這不是廢話麼?就憑人家人多啊!
許東若長嘆了口氣,真心希望孫夢穎不要再說話了,小流氓是不會像學校裡的那幫舔狗一樣慣著你的。
果不其然,流氓頭子聽完孫夢穎的話後,先吸了一口煙,然後抬手就抽了她一巴掌,神色陰沉:“憑什麼?就憑老子缺錢了!”
孫夢穎一下子就被打哭了,她的小姐們章玉嬌也開始跟著哭。
然而流氓頭子可不吃她那一套,冷笑威脅:“今天你們要是拿不出錢,就別想從這條路上離開,看見那邊的衚衕了沒?”他抬起手,用香菸指著旁邊某處黑黢黢的衚衕,陰惻惻道,“那是條死衚衕,你們仨今天誰拿不出過路費,誰就去衚衕裡用逼還錢。”
許東若她們三人還都是十四五歲的小姑娘,這樣的威脅可謂是又噁心又惡毒,實在是令人作嘔。
孫夢穎和章玉嬌哭得更厲害了,她們倆似乎除了哭,就再也不知道該有什麼別的反應了。
流氓頭子顯然是被他們倆哭得不耐煩了,不悅地蹙起了眉頭,一把拉住了孫夢穎的手腕,扯著她就往衚衕裡走。
孫夢穎開始尖叫,死死地拉著章玉嬌不放。
章玉嬌也開始害怕的尖叫,她怕的是孫夢穎會連累她,開始反向從她的手裡扯回自己的胳膊。
許東若本想秉持一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但最後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孫夢穎被拉進衚衕糟蹋吧?
咬了咬牙,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