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羅衣聞言一驚,連忙坐直了身子,果然,尉遲離額頭和左半邊臉已經紅了一片,她連忙伸手幫她揉。
尉遲離有些無奈,她偏過頭,小心翼翼地幫她取下頭上巨大的鳳冠,這玩意兒鑲滿了琳琅滿目的珠寶,美則美矣,就是拿在手中沉得要命,也不知道柳羅衣是怎麼撐了一整天的。
卸下鳳冠後,她們二人都鬆了口氣,同時又都提起了心。
能說的話好像都說完了,但是二人並排坐著,誰都沒動。
「現在該,做什麼?」尉遲離緊張地說。
「睡覺。」柳羅衣聽起來比她更緊張,她說完這話後,就又紅了臉,總覺得自己這話有些歧義。
這日與那日不同,她們二人都清醒得要命,方才那杯酒也好似沒喝一般,絲毫沒有醉意,如此這般,更是尷尬。
尉遲離咬了咬牙,慢慢握住了柳羅衣的手。
她輕輕抬手,一盞燈便熄了,只冒出幾縷煙,只留下如豆的一盞,將屋子襯得一片靜謐昏暗,這種氣氛之下,曖昧便開始慢慢生長,將她們包圍在其中。
不知何時點燃的薰香飄出淡淡的香味,讓尉遲離一時分不出,眼前讓人通體發熱的香味,是來自於柳羅衣,還是角落輕煙裊裊的香爐。
她將手慢慢抬起,指尖先是停留在柳羅衣臉上,又慢慢向下滑去,經過她唇的時候,二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柳羅衣的肌膚滑得像一塊嫩豆腐,柳羅衣的唇軟得像另一塊嫩豆腐,尉遲離迷迷糊糊地想。
「叫我。」尉遲離突然說,她輕輕點著柳羅衣的耳垂,上次她便發現了,一碰她這裡,她便會發抖,甚是有趣。
此時的柳羅衣乖巧得很,她發出一聲奶裡奶氣,拖著長音的嗯,然後嬌聲道:「阿離……」
尉遲離聽得心中歡喜不已,她索性將手掌撐在柳羅衣身體兩側,用自己的雙臂將她整個人罩住,然後細細吻上了她的眼角。
「再叫。」
「阿離。」柳羅衣又喚道,她始終帶著淺淺的笑,微微眯著眼,感受著尉遲離的親吻。
她的阿離身上有著好聞的味道,也有著最溫柔的親吻,她笑得很甜,然後也在尉遲離臉頰上啄了一下,學著她的樣子命令:「你也叫我。」
尉遲離輕笑,她將額頭抵上柳羅衣的額頭,用氣聲道:「娘子。」
她還從未這麼喚過柳羅衣,直將柳羅衣聽得心化成了一灘水,滴滴答答傾斜出來,她羞怯地鑽進尉遲離懷中,不敢再看她。
尉遲離則順手將她摟住,然後咬上了她的耳朵,再次喚了一聲,柳羅衣身子猛地一顫,從心間酥麻到了指尖。
尉遲離見她這般,心中更是充滿了愛意,覺得看都看不夠,抱也抱不完,她輕輕低頭,吻上了她今日紅得奪目的唇。
這次她的動作沒有一絲猶豫,溫柔地開啟她的防護,直入其間,她的唇中有甜甜的香氣,像是桂花糕的味道,唇與舌的糾纏越發激烈,二人身上的溫度也直線上升,待尉遲離鬆手之時,柳羅衣已經滿眼淚盈盈的了。
塗上去的大紅色已被蹭掉,少數粘在雪白的肌膚上,有種觸目驚心的感覺,看得人一陣燥熱。
尉遲離早已忍受不住身上裡三層外三層的嫁衣了,她一把將它們扯下來,揚手扔到一邊,紅衣飄揚著落在毯子上,輕柔又服帖。
她用的力氣大了些,不慎扯鬆了領口,柳羅衣看著發起了呆,不過沒呆多久,便被尉遲離壓倒在了床上。從她的視角看去,尉遲離長發垂在身側,單用一隻手臂將自己撐起,雪白的中衣並未封得嚴嚴實實,露出同樣白嫩的肌膚。
她的鎖骨很好看,肩膀也很好看,柳羅衣想著想著,就伸手摟住了她的脖子,將臉貼上去輕輕蹭了蹭,輕聲喚著「阿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