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這流程在安歌和辛然的房門口逐一進行了一遍,然後直接強行推開柳羅衣的門,闖了進去。
正在換衣服的柳羅衣嚇了一跳,險些叫出聲,尉遲離上前一步將她嘴捂住,在她耳邊道:「有人懷疑我們了,這客棧不一般,和我走。」
柳羅衣驚魂未定地點了點頭,尉遲離這才鬆開她,目光在她的肩膀上停留了一下,然後隨手脫下外衫裹在她身上,攬著她的腰,翻窗而出,穩穩落在地上。
時間已經很晚了,小城不像京城那般萬家燈火,而是黑漆漆一片,大家似乎都已入眠。
「怎麼回事?」從另一扇窗子跳出來的尉遲蝶輕聲問。
「掌櫃的懷疑我們了,應該是得到了我們幾個的訊息,於是想看我長相,可惜沒得逞,看來我們又只能在馬車上輪流過夜了。」尉遲離搖頭道,牽著柳羅衣的手跑向馬車,尉遲蝶無聲地哀嚎了一聲,也跟在了後面。
於是,馬車又出了城門,在空無一人的道路上吱吱呀呀地行駛。
「安歌,你都多久沒休息了,趕緊滾下來!」尉遲蝶站在正在駕車的安歌旁邊,伸手去拽她頭髮。
安歌好像感覺不到疼一樣的,一邊淡定地駕車,一邊說:「屬下怎能讓公主駕車,大逆不道。」
尉遲蝶氣得踢了她一腳,叉腰道:「你前天還讓我照顧你呢,也是大逆不道嗎?」
「公主體恤屬下,屬下感激不盡。」安歌面無表情地說。
尉遲蝶舉起拳頭,差點就砸下去了,但是看在安歌腦袋上的傷口還沒好的份上,她硬是將拳頭收了回來:「好一個屬下,信不信回去便將你充了軍,趕到邊關去,再也不許你回宮?」
安歌聞言,眼神暗了暗,沒有說話。
「屬下是心疼公主,公主何等尊貴,駕車這種事……」
「你還知道我是公主?」尉遲蝶黛眉一挑,半蹲著看向安歌,語氣冷了下來。尉遲蝶雖然一向嘴上不饒人,但實則很少生氣,安歌清楚地明白,她一旦用這種語氣說話的時候,才是真的生氣了。
安歌頓時有些慌亂,她抿了抿唇,低聲道:「屬下知錯。」
尉遲蝶剛想說話,面前黑漆漆的路上卻突然竄出個什麼東西,馬兒受了驚,猛地亂了陣腳,馬車也隨之劇烈地晃動,尉遲蝶正半蹲著,本就沒站穩,被這麼一晃,差點甩到外面去。
安歌眼疾手快地將她攔腰一抱,另一隻手單手拉住韁繩,一直悄悄在後面看好戲的尉遲離也不能再忍了,她一步衝上去,很快駕穩了馬車。
而尉遲蝶,此時正半坐在安歌的腿上,雙手扶著安歌的肩膀,安歌的手還摟在她的腰間,將她牢牢控制在懷裡,二人皆是愣住了。
尉遲離努力憋著笑,忍著不讓自己扭過頭去看,裝作個透明人。
尉遲蝶瞪大了眼睛,緊咬著紅唇,她猛地伸手推開安歌,用手扶著車門站起身來,任由清涼的夜風吹著,好讓自己清醒一些。她偷偷將手放在心口,這次她分辨出來了,是她的心在跳。
安歌放下手,兩個掌心互相搓著,手上似乎還有尉遲蝶腰肢的溫度,那麼纖細柔美的腰,扭起來像水蛇一般,魅惑勾人。
她閉上眼,控制住自己的思緒。
尉遲離咳嗽了一聲,道:「安歌,你先駕車,我們商討一下對策,等會兒再來替你如何?」
安歌連連點頭。
尉遲離直接撲到了馬車座位上,這才吃吃吃地笑了起來,憋得臉通紅,柳羅衣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
「小柳兒,你能不能,稍微,熱情一點?」尉遲離笑夠了,紅著一張臉蹭上去,貼在柳羅衣身上。
柳羅衣微微勾了勾唇,垂眸道:「怎麼?」
尉遲離想了想,雙手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