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蝶翻了個白眼,「你別看我,我可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弱不禁風,這才站不穩。」
尉遲離原本並沒有怪她,只是從一開始被她一直嗆著,聞言更是心中冒火,語氣便不由自主地帶了一絲戾氣:「她是容易站不穩,那希望往後姐姐離她遠點便是。」
尉遲蝶臉色陰沉下來,她定定地看著尉遲離,卻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來,抬手便已經將內力灌入,待劍到了尉遲離眼前的時候,已經堅硬無比。
勁風掀起尉遲離額間的頭髮,她心下一驚,當即便向後退去,閃身躲過。
這怎麼說打就打,到底是姐妹還是仇人?尉遲離心道,她不想同她過多糾纏,於是抬腿往府中跑去。
「怎麼,往常不是挺厲害的嗎,難不成太久不練功,連架都不會打了?」尉遲蝶眼神凌厲,飛身追上,直接落在了尉遲離面前。
尉遲離堪堪停住腳步,她心中無奈得緊,又想著好歹是姐姐,也不能動手,只好飛上飛下地躲開。
尉遲蝶卻絲毫沒有減緩攻勢,反而步步緊逼,似乎一定要逼著尉遲離出手。
尉遲離看她雖然出招迅速,但腳步卻十分虛浮,便知道她武功遠遠不如自己,這就更不能還手了,只好圍著府中假山一圈圈躲避。
辛然將馬車交給了前來收回的人,一進門便看見了她們二人你追我趕的模樣,急忙大喊道:「大公主,二公主,你們怎麼又打起來了!快住手!」
沒人聽她的。
反而一片被削掉的石片像刀一樣衝著她飛來,辛然倒吸一口冷氣,猛地蹲下,這才躲過,不過腦袋頂的髮髻被打散了,弄得她一頭亂髮披在臉前。
「你們別打了!」她蹲在地上,捂著腦袋,帶著哭腔喊。
尉遲蝶打起架來眼裡除了尉遲離以外什麼都沒有,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砍到了周圍的什麼東西,尉遲離一邊躲還得一邊護著假山周圍的花花草草。
這可都是柳羅衣閒著沒事幹種的,打壞了她恐怕要傷心好幾天。
「不是,我也沒招你啊,我給你賠不是還不行嗎?」尉遲離啞著嗓子喊。
尉遲蝶收回劍,舉在眼前,厲聲道:「不行,你往常追著我打,我怎麼說你都不聽,何嘗顧及什麼姐妹情誼?」
話音未落,她又舉著劍殺過來,尉遲離一拍大腿,鬱悶地轉移陣地,順著走廊跑去。
卻不曾想剛轉過彎,便迎面撞見柳玟裳正低頭背著劍訣,緩步而來,尉遲離怕撞到他,用力轉動身體避開。
然而尉遲蝶正好一劍刺了過來,柳玟裳一個少年,武功也只是初學,哪裡躲得開,他驚叫了一聲,伸出雙手試圖阻擋已經到了面前的劍尖。
尉遲蝶也一時間變了臉色,卻難以收回,突然一隻手從一旁伸過來,狠狠地將她手腕握住,扭向了另一側。
尉遲離在緊急關頭又沖了回來,挺身擋在柳玟裳前面,替他控制住了尉遲蝶。
不過由於情況太過緊急,尉遲蝶手中的軟劍又長於一般的劍,所以還是貼著她的脖子劃了過去,留下一道淺淺的傷口。
尉遲蝶愣住了,一時間無言。
尉遲離總算是鬆了口氣,她用另一隻手從她手中奪過劍,扔在地上,然後抬起手臂。
尉遲蝶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偏頭往一邊躲閃。
誰料尉遲離卻只是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柔聲道:「姐,別打了。」
聞言,尉遲蝶睜開眼睛看向尉遲離,心中覺得十分不可思議,但鼻子卻莫名有些發酸。
她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尉遲離生怕她又發瘋,所以並沒有鬆開對她的控制,無奈道:「我同你賠不是好不好,方才我只是一時心急,並未怪罪於你。你別生氣,況且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