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臉色一邊,一把拽住柳羅衣,將她整個人轉過來,問:「他不會對你做了什麼吧?我現在就進宮!」
柳羅衣急忙拉住她:「沒有,皇上沒做什麼,但他問我,要不要留在皇宮,我拒絕了。」
尉遲離這才鬆了口氣,她方才聽到柳羅衣進宮的訊息後真是嚇得夠嗆,身為萬人之上的九五之尊,若是真的要做什麼,誰能管得了。
「是因為你娘?」
柳羅衣點了點頭。
尉遲離心頭湧起一陣怒火,心道那糟老頭子和她爹年紀一樣大,竟然還能起這種心思,當真是被那些個三宮六院鶯鶯燕燕慣得毫無廉恥之心了?
不過再看到柳羅衣,心就軟了下來,她用手背將柳羅衣臉上殘留的淚水擦掉,柔聲道:「你別擔心,大不了,我們現在就逃出晏國,晏國的皇帝再厲害,出了這裡便是天高皇帝遠,天大地大,何處都能活得快樂。」
「雖說是皇帝,可他若是真的敢對你產生什麼歪心思,我尉遲離也不會讓他好過。」尉遲離突然壓低了聲音,湊近柳羅衣。
熱氣吹拂在耳後,柳羅衣渾身一陣震顫,然後垂眸看著尉遲離的手,輕輕說:「疼。」
尉遲離啊了一聲,往下一看,急忙鬆手,她方才太著急,都沒有注意。
她輕輕幫柳羅衣揉著,低著腦袋,表情很是認真。
柳羅衣覺得自己的心又跳了起來,尉遲離對她來講彷彿有一種魔力,不過是手放在她手臂上,便讓她打心眼裡顫慄。
她覺得自己心中有個人在拼命叫囂,讓她再靠近一步,做什麼都好,哪怕只是輕輕貼著她,就能讓她興奮到死去。
對她的渴望,像是最猛烈的毒藥,穿腸而過,五臟俱焚。
柳羅衣緊緊閉上雙眼,強行壓下這種感覺,同尉遲離一起,並肩走在皇城內的街道上。
此時並非官員來往頻繁的時辰,故而街上人幾乎無人,只她們二人走著,從遠處看,兩個身影都很纖細,一紅一白,地上的青石板放才撒過水,光可鑑人,倒映著二人的影子,彷彿一處畫中的風景,靜謐美好。
柳羅衣突然想讓這街道長些,再長些,最好永不結束。
「你回答不肯之後,皇上便沒再說什麼?」尉遲離問。
「沒有。之後便放我回來了。不過我在宮中遇見了那位,周青,周大人。」
「周青?」尉遲離蹙眉道,她咬了下嘴唇,思索著:「他還主動同你講話?」
「嗯,而且他看起來,似乎並不像是能做出那般事。但細想下去,更加可怕。」柳羅衣說。
「沒錯,若他真的這般能演,行事又滴水不漏,此事便又難了幾分。」尉遲離嘆了口氣,「姐姐也說,完全查不到此人的一切行蹤,所能找到的一切資料,都顯示他是個忠兵良將,非常受皇帝賞識,且無不良嗜好,花酒都不喝。」
「公主,我在想,既然一時解決不了始作俑者,倒不如換個思路,直接從當年陷害爹爹那件事入手,待救出爹爹了,一切就都真相大白。」柳羅衣突然說。
「果然是我的小柳兒,都同我想到一起去了。」尉遲離突然伸出手,勾住了柳羅衣的肩膀,胳膊下面的身體立馬便繃得緊緊,尉遲離訕訕一笑,放開了手。
柳羅衣一陣失落。
「都怪我,也怪陸雲奎被殺那件事,讓我先入為主地便想直接找到那陷害之人,雖說也有些收穫,但那人實在滴水不漏,如今算是進行不下去了。不過我已經叫人去查柳大人當年被冤枉的具體的情形,我相信,很快就會有眉目。」尉遲離看著柳羅衣,笑得眉眼彎彎。
柳羅衣連忙移開眼神,嗯了一聲,又道:「但我們已經知道了事情真相,已經很好了,此事牽扯太多,又處處是阻力,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