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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了一雙忽閃忽閃,亮晶晶的大眼。
春生一愣,立馬又低下了頭去。
端陽自春生踏進屋子裡的那一刻起,只不錯眼的盯著她瞧著,只依稀覺得有些面熟,卻又尚且不敢確認。
可是,待春生一張嘴說話,她整個人一愣。
原來就是他,上回在書鋪裡遇到的那人。
思及至此,隨即,端陽的目光只有些痴。
還是一旁的丫鬟襄沅在一旁喚了一聲“郡主”,端陽一怔,這才微微回過神來。
面色似乎有些羞澀,挺著胸,忽而正襟危坐著,只輕咳了幾聲在,這才道著:“公子···公子不必多禮···”
端陽看著眼前不遠處之人,只覺得兩頰的小臉發熱,漸漸地便又開始泛起了紅。
只瞧見眼前之人,面白如玉,俊眼秀鼻,那眉,那眼,那唇,只覺得俊美的如同從畫中走出來的仙人一樣。
端陽自認所瞧所識所接觸之男子,可謂皆乃是整個大俞最上等優秀人士了,可是,卻從未見過,竟然有生得這般···
端陽也不知該用怎樣的詞語來形容才算恰當,只覺得···終歸是···好看···總該沒錯了。
只覺得這世間果真還有生得比女子還要好看的男子啊。
端陽頓了頓,只有忸怩的盯著春生。
片刻後,想起了春生的話,便立即問著:“公子是舅姥爺的舊友麼?”
頓了頓,又有些狐疑的問著:“公子此番乃是代替我那舅姥爺取的何物?本郡主並未曾拿過舅姥爺的東西啊,尚且並不清楚要取的乃是何物,還望公子明言···”
春生聽到她提及“舅姥爺”二字時,微微一愣,許久都還未曾反應過來。
沈毅堂···乃是這位郡主的舅姥爺?
也是,按著輩分算,理應是如此稱呼的。
春生腦海中浮現出自己舅姥爺的樣子,不知為何,只覺得渾身只不住的彆扭。
愣了許久,這才回過神來。
又瞧著這郡主的神色,及話語的語氣,似乎,對於那首飾的內情···像是並不知情似的。
莫非···難道當真是個巧合不成?
沉吟了片刻,春生只斟酌著,便又看向郡主,問著:“不知郡主昨日上午,是否在一家名為‘金寶閣’的首飾鋪子瞧上了一套紅寶石首飾?”
郡主聞言,有些詫異,問著:“你是如何知曉的?”
春生看著郡主,回著:“那套紅寶石首飾原是那擎昇兄到那金寶閣特意定製的,今日恰好到了取貨之日,便特意派了他跟前的護衛曹裕直去鋪子取回,卻不想聽聞那掌櫃的說,那道首飾已經被郡主——”
說到這裡,春生頓了頓,見郡主面上有些紅,春生便將喉嚨裡“捷足先登”四個字給嚥下去了。
沉吟了片刻,便又繼續道著:“我聽聞那套首飾乃是要送給一位比較重要的人,是以,對擎昇兄而已乃是非常重要的,擎昇兄原是意欲今日親自前往這長公主府走一趟的,只恰逢,好似剛好有要事在身,而在下去閒來無事,又瞧他面色頗有了幾分···急切,便受他所託,特為其跑一趟了···”
春生這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
嘴裡又是“擎昇兄”,又是“曹裕直”,皆是郡主熟稔之人,且那沈毅堂的字,尋常人是輕易不得而知的,在加上又有了玉佩這樣珍貴的信物,旁人聽了,自然是不會有任何顧慮的。
是以,郡主聽聞自己搶了那位的東西后,面色瞬間一跨。
只覺得自個這一次···怕是在太歲頭上動了土,是在老虎屁股上拔了毛呢。
她想起昨日的那一番豪言壯語,頓時,有種欲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