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還摔了幾跤,又疼又冷又餓,這會看見司無言,原本痛苦的臉忽然就見了明媚,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也朝他跑去,撲入他懷中緊緊抱住,大聲道:“我摔跤了,疼!”
“摔哪裡了?”
“心裡。”
司無言默然,頑劣,不管什麼時候,都頑劣得讓人沒有辦法放心。
司玲瓏眼睛一熱,腦袋在他胸口衣服上蹭了蹭,將眼淚蹭去,這才鬆開他,盯著他氣道:“你昨天為什麼要放下劍?”
司無言摸摸她的頭,說道:“你娘是我的恩人,我不能對她刀劍相向,而且她不會殺你,她只會殺我。”
司玲瓏只覺不可思議:“那你不怕我娘殺了你?”
“不怕。”
司玲瓏幾乎哭出聲來,又緊抱住他,哽咽:“可我怕,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會苟活。”
凌晨的雪下得很大,風雪不停,一輛馬車劈開寒風而來,嗒嗒嗒地停在兩人一旁。趕車的人還沒下來,接她下來的人已經到了面前,朝她伸手。
雲照笑笑,握住陸無聲的手掌,借勢跳了下去。剛停穩步子,陸無聲就將暖爐給她。可雲照偏是不接,將手伸進他的腰間:“真暖。”
陸無聲握了她一隻手,許是趕了車一路吹風,冷如冰雕。他由著她吃他豆腐,沒有捉她的手出來。
不過是隔著一輛馬車,但兩對戀人的心思卻完全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能攜子之手不放,風雨同舟。但司玲瓏思慮得更多,生怕眼前人推開自己,緊抓他的手不敢放開:“我們一起走吧,不要回去。”
司無言搖搖頭,緩緩攤開手,手心是一粒紅色丹藥,顏色太過鮮豔,看著令人不舒服:“我本想,不能報恩,至少不能讓恩人為難,所以打算以死還債,斷了你的念想。”
倚在陸無聲胸膛前的雲照一頓,服毒自盡?
她擰了擰眉頭,難道“十年前”的傳言是假的,司夫人根本沒有毒害土豆護衛,只是土豆護衛自己服毒?
相府畢竟牆院高深,訊息有所偏差也不奇怪,不過真是這樣的話,雲照倒覺得是自己錯怪了司夫人。仔細想來,喜鵲被殺,也是司夫人的心腹所為,但是否是司夫人下的令,卻不能輕易判定。那心腹殺手被人攪局,惱羞成怒殺了喜鵲,也是有可能的。
司夫人看起來並不像是不講理的人,否則怎麼會在那假死的老太太還沒醒來前,就答應和他們配合演戲了呢。
“你簡直狼心狗肺!”司玲瓏氣急敗壞,腔調滿是憤怒,“你就想著報恩,就想著還債,那你可有想過我?”
司無言俯身將她抱住:“再不會有這種念想,等我,我去參軍,立軍功,得官銜,光明正大地回來娶你。”
司玲瓏緊抓著他的衣裳:“可是孃親不會放我們走的。”
“我們可以不必逃走,夫人並沒有打算要我的命,如果她真的決意那樣做,為什麼要讓陸公子和雲姑娘一起來演這出戏?”
司玲瓏愣神:“你說什麼?”
“司家哪裡是這麼好闖入的地方,還讓我們這樣輕鬆地離開,沒有夫人的吩咐,他們是不會放我們走的。”司無言抬頭看向遠處,雖然看不到人,但他相信,司夫人一定在附近,“夫人在給我機會,給我娶你的機會。”
如果沒有今晚的事,他現在還無法下定決心去尋其他出路。他怕自己離開京師,就再也沒有辦法回頭,所以死守在京師,守在司玲瓏身邊。如今司夫人暗中給他這個機會,他不能再遲疑。
司玲瓏還不敢相信母親真的默許了兩人,這在她看來不可思議。
“是真的,司姑娘。”雲照緩聲,“是你娘授意我們這樣做,她還說了,你們執意要走,她也不會強留。”
她知道司夫人也怕“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