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
“他有個弟弟,不是親弟弟,是許志國出軌之後生的私生子,叫許欽言。”楊明陽說的話跟陳渡告訴我的沒什麼不同。
我強迫自己耐心聽下去,畢竟楊明陽跟陳渡不一樣,他在很小的時候就認識許衷了,對許衷的瞭解自然要比陳渡深的多,也許告訴我的事情也會不一樣。
楊明陽沒看我,也就沒有注意到我臉色的不對勁,他自顧自地說:“我不想多提許欽言,他跟許衷發生過什麼應該讓許衷告訴你。不過,你得幫我跟許衷說一聲,許欽言可能要回來了。”
我的眼皮一跳。
楊明陽聳聳肩:“許衷不會怪我把這件事告訴你的,只要許欽言會回來,你遲早會知道許衷的這個……弟弟。”他盯著我,很好奇我為什麼不問一句關於許欽言的事情,“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讓許衷知道這件事嗎?”
我不動不搖地看著他。
楊明陽避開了我的目光,他的咖啡已經見了底:“許衷跟許欽言的關係不好,至於許志國……”他斟酌了一下措辭,“我個人認為他不在意許衷也不在意許欽言,他的pna不受控制,他就會啟動pnb。”
我的眼皮跳得更厲害了。
楊明陽說的內容跟陳渡大差特差,都是想透過我去告訴許衷,許志國準備放棄他,去培養那個一直養在國外的弟弟。
我問道:你想讓許衷知道這件事,是害怕許家的家產最後不屬於他嗎?
楊明陽怔住了。
他眨巴了一下眼睛,他晃了晃腦袋:“畢竟許志國能起家,還得靠姜家,對吧?而且承志集團能有現在這個在建海市一手遮天的實力,跟姜月沉還是有很大關係的——這些原本就屬於許衷的一切,憑什麼要留給小三的孩子?”
我捏了捏手指的指尖,又問:許衷跟許志國斷絕關係關係的時候,有想過許志國會把許欽言從國外接回來嗎?
“我不清楚。但是他不會選擇放棄你,他不可能放棄你,沈渙。”楊明陽語焉不詳地回答,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錶,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手錶上閃著很亮的熒光,有點刺眼,“我重申一遍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我跟他有這麼深的交情,他愛上你這件事不可能是假的。如果許衷不承認,要麼是他沒有意識到他對你的感情,要麼是他自己不敢面對。”
我感覺到了一股寒氣從腳底竄了上來。
是因為我是啞巴嗎,所以他才言不由衷,不肯承認他的感情已經從喜歡變成了愛?
“這是獎勵”
見我神色鬱郁,楊明陽露出了擔憂的神色,他補充道:“許衷一直沒愛上過誰,你應該知道,他遇到你之前所有的伴侶關係都是由錢來維繫的。就算那些人愛上他了,但是如果有一天他一無所有了,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離開。”
他抿住嘴,捏緊了手裡的杯子:“你不一樣,你真的不一樣,這就是他為什麼會選擇你。”
我猶猶豫豫地問他:是因為我在不知道他的身份之前就愛上了他,所以他才會選擇我嗎?
楊明陽沒注意我說的是“選擇”而不是“喜歡”或者“愛”,他心神不寧地盯著桌面上的手機螢幕:“反正我作為他的朋友,我沒辦法在這件事上說服他,我又不想他以後會後悔。如果他能夠早一點看清自己的心思,那麼他肯定不會辜負你。”
他不肯把話說清楚,我只好一頭霧水地從他的辦公室離開。
柏林夜裡的確沒什麼人,推門而入的幾個客人大多數都是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很少有人把目光停留在正在奮力演出的樂隊身上。
江肅洲正百無聊賴地坐在調酒臺後面發呆,一回頭就看到了從後臺走出來的我,朝我揮了揮手,示意我過來。
許衷還不知道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