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柏林夜之後直接去二樓找他。”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二樓,他的辦公室。”江肅洲指了指身後,我知道從後臺那邊的休息室往前走就能上二樓,但是我一直沒去過,也不清楚為什麼楊明陽要見我。
他見我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又補充道,“可能是跟你說漲工資的事情——昨天晚上,喬卉跟他吵了半天,說一個月四千太少了。”
我想起喬卉的身份,她想必也是養尊處優長大的,許衷都說過現在柏林夜一個月的流水都夠不上楊明陽以前的零頭,更何況喬卉呢?
我沒打算把這種事情也告訴江肅洲,他這段時間一直在為房貸忙得團團轉,按照他說的上了二樓。
房門是虛掩著的,我站在門口,從縫隙往裡面看,也只看得到昏暗的燈光。
我敲了敲門。
“門內關,”楊明陽的聲音響了起來,有點疲憊,“直接進來吧。”
我推開門,楊明陽坐在辦公桌後面發呆,他的影子被光照在沒完全拉上窗簾的落地窗上,我能從玻璃上看清更遠一點的高架上亮成一條線的車燈,明亮得晃眼。
他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言簡意賅:“坐。”
我關上了門,收回了看向落地窗外的目光,坐在了椅子上。
楊明陽的辦公桌很乾淨,只有一臺沒開機的電腦和一杯喝了一半的咖啡,他見我坐了下來,才開口說:“你今天不用去跳舞。”
我睜大了眼睛。
楊明陽拿起咖啡喝了一口:“不給你扣工資——反正今天店裡也沒什麼人。”
我不太相信楊明陽把我叫過來只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他完全可以在微信裡告訴我,而不是等我到了柏林夜才臨時通知,於是坐在椅子上等著他繼續說。
楊明陽掀起眼皮掃了我一眼,他的辦公室裡很暖和,他身上的白色毛衣看上去暖融融的。
“嗯……我叫你過來,是還想再問你一句,許衷有跟你說什麼嗎?”
我敏銳地眯起了眼睛,無論是楊明陽還是陳渡,只要他們說起“許衷”這個名字,我都會不由自主地想繼續聽下去,想知道他們會跟我說什麼。
我搖了搖頭,看到楊明陽臉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他沒告訴你?”
我警惕地問道:他要告訴我什麼?
楊明陽又喝了一口咖啡,他看上去沒睡好,眼底有很重的黑眼圈:“你知道他有個弟弟嗎?”
我沒想到他也要說許欽言的事情,心就提了起來。
“你也只會點頭和搖頭,”楊明陽看了看自己的手機,他垂著眼睛,“有的事情可能許衷不會想讓你知道,他只看重結果,不太在意過程。”
我覺得他這句話說得莫名其妙。
“我這幾天一直聯絡不上許衷,他的手機好像關機了。”楊明陽說。
我想起這幾天在發燒的許衷,我沒注意他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有沒有充電,他也沒跟我提起過要用手機,就好像他很享受這段只有我們倆的時光一樣,不會有人打擾我們,也不會有人讓我們倆之間出現紛爭。
我心虛地咳了一下,不得不承認自己其實很享受許衷依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