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最後一個蘋果:“周博遠跟你很熟嗎?”
我立即搖頭:不熟。
許衷的臉色有點奇怪:“不熟的話,他在孤兒院門口看到你的時候,態度那麼熱絡幹嘛?”
我老老實實地比劃:我也不知道。
他就嘆了口氣,伸手捏了捏我的臉。
我坐在他旁邊,許衷看著很不高興:“我應該讓明叔去調查一下他,你覺得有這個必要嗎?”
我其實不太明白許衷為什麼要這麼問我,我不會拒絕他的任何決定:如果你覺得有必要的話。
“我覺得最有必要的事情是把你關在家裡,只有我看得到你的臉。”許衷輕聲嘀咕,他看上去有些焦灼,周博遠的出現讓他有了危機感,“他看著你的眼神就很奇怪,誰會對久別重逢的同學露出那樣的表情?”
我不知道在許衷眼裡的周博遠看向我時是什麼表情,我拼命回憶,也只想起他西裝上的那對袖釦。
“你真遲鈍,”許衷捏著我的下巴,他湊上前,手指點了點我的嘴角,“說不定別人給你遞情書,你還以為他在玩真心話大冒險。”
我察覺到許衷的態度很奇怪,在我的印象裡,他總是遊刃有餘的模樣,無論是一開始在咖啡館裡主動提起跟我同居,還是在柏林夜裡對我揚起笑臉時的樣子,都像萬事萬物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這個時候的他突然開始恐慌。
我有點手抖,舔了舔嘴唇:為什麼要這麼說?
許衷不肯再看我,他不說話,臉色一下就蒼白起來。
我擔憂地看著他:怎麼了?
許衷不回答,他一把扒開我的衛衣,手指按住了那塊布料,露出了那一片久不見陽光的面板。
沒開暖氣也沒開空調的房間裡有點冷,我垂下眼,看到許衷因為用力而發白的指尖。
他湊近了我,溫熱的呼吸撲面而來,拂過了我的鎖骨。
我僵硬地盯著他的發頂,他的頭髮有點長,幾簇碎髮擋住了他的耳朵,我被屬於他的氣息撲了一頭一臉,正暈暈乎乎的時候,側頸上的疼痛讓我猛地回過神。
許衷的牙齒咬住那一小塊面板,不知道在那裡吮吸了多久,痛意和溫度讓我不知所措地皺起了眉,想掙扎開,又覺得這個時候許衷跟以前截然不同的樣子實在是難得。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三分鐘,也許是五分鐘,他才松嘴,手指輕輕地按壓著脖頸上那一塊面板。
他沒有吻我,而是選擇強硬地在我脖頸上留下了一個高領毛衣都遮不住的吻痕。
我小心翼翼地去看他的神色——這是我第一次察覺到他的失控。
“愛上你了”
楊明陽注意到我脖頸上的吻痕時,我已經連續幾天都在穿高領的衣服,那塊吻痕也淡了不少,不在燈光下盯著看的話,幾乎看不出來。
楊明陽在後門的巷子裡叫住了我:“你脖子上的吻痕是許衷留下的嗎?”
我下意識地伸手摸了一下那個吻痕,點了點頭。
楊明陽的表情有點古怪:“我不太明白他是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