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為難地想鬆開許衷的手時,卻被他更緊地扣住了。
他朝江肅洲彎起眼睛:“老楊——就是楊明陽,柏林夜的老闆是我的朋友,就不要計較這些有的沒的。”
江肅洲被“老闆朋友”這個身份堵的啞口無言,許衷從托盤裡拿了顆包裝精美的薄荷糖,剝開後塞進嘴裡:“走吧。”
我就帶著他走進了休息室。
許衷關上門,打量著休息室的修繕和佈局:“你就是在這裡換衣服和休息的?”
我看了一眼休息室裡為更衣室裝上的小門,點了頭。
許衷輕車熟路地在唯一一把有靠背的椅子上坐下,我不知道他要我帶他來休息室幹嘛,於是把手機掏出來,打字道:你來休息室有什麼事嗎?
“有啊。”許衷看完了我打的字,先點了點頭,再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往他這邊一拉。
我猝不及防,險些把手機扔了出去。
許衷往我身上嗅了嗅:“好重的酒味。”
我手忙腳亂地打字解釋:不是故意的。
許衷揚了揚眉。
我補充道:我不是故意惹陳渡生氣,讓他潑我酒的。
“我知道啊,”提起陳渡,許衷冷哼一聲,“他摳門都摳成鐵公雞了,為了羞辱你還點一杯五百塊錢的酒,真是蠢到無可救藥了。”
我試探著問道:那你要跟他掰了嗎?
許衷臉上又浮現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我跟他掰了,你很開心?”
我不想讓他覺得我小心眼,更不想讓他覺得我愛上了他,我的愛意在他那裡只是負擔,讓他一門心思地覺得我也是為了攀高枝才接近他沒什麼不好。
所以我搖搖頭。
許衷“哦馭豔微”了一聲,說:“雖然陳渡挺任性的,但是臉長得漂亮,只不過扇了一耳光給你出氣而已,還沒到掰的地步。”
我在心裡偷偷想,你不是說我長的比他好看嗎?
可許衷看我的時候,我又沒辦法把這句話說出口了,因此也只是低下頭猶豫了一下,打了兩行字:你是為了給我出氣,才打他的話,其實沒必要的,我不值得你去打他。
遞給他看之前,我又加上了一句:手疼不疼啊?
許衷看完了我想說的話,沒做什麼評價,而是說:“把衣服換了,今天回家洗澡的時候記得順便洗個頭。”
我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是啄木鳥嗎,我說什麼都點頭?”
我疑惑地歪了歪腦袋,他看不懂手語,為了讓他知道我聽進去了而在備忘錄上打一個“好”字又顯得小題大做,也就只有點頭能夠恰到好處地表達我的意思了。
許衷可能也想到了這一點,他的臉色好看了一些:“把衣服換了吧。”
我從櫃子裡拿出我的白t恤,許衷又說:“等等,這是你的衣服?”
我看了看手裡被洗到下襬都有些透明的衣服,再看了一眼許衷身上不知道是什麼牌子但是一看就知道很貴的衣服,頓時感覺到了羞恥。
我把衣服往身後藏了藏,全算是預設,就要去更衣室的時候,又被許衷叫住了。
“就在這裡換。”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許衷重複道:“就在這裡、我面前換。”
我沒有在別人面前換衣服的經歷,脫掉身上的緊身衣時,沒敢看許衷的臉。
許衷卻按住了我的肩膀。
他手心的溫度很高,突然摸上來的時候,讓我有一種被燙到的錯覺。
“身材不錯嘛。”他沒有那麼放肆地對我做些什麼,只是口頭佔了點便宜後就把手收回去。
我紅著臉把t恤換上後,再背過身脫掉了短褲,休息室的門被人猛地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