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的那一刀更是將把柄遞到了許紜手上。
陳渡說完靳重就開始說許欽言,最後總結道:“不一定是無期,但是至少是十二年以上。”
我又拿了一顆冬棗。
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靳重,但是能夠想象得出來許欽言的慘狀。
陳渡把冬棗從我手裡拿出來,放了回去:“你拿了又不吃,放手裡盤什麼?”
我朝他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第二天,我照例去許衷病房時,他坐在床上,百無聊賴地把玩著花瓶裡的那朵快要凋謝的花。
“陳渡跟我說,你昨天問了關於靳重的近況?”
我微微皺眉,心想陳渡怎麼什麼都說,許衷先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他笑道:“你別怪陳渡,是我問他的。”
我在椅子上坐下來。
許衷見我不理他,也不生氣,他拿著百合的枝幹,將花探過來,輕輕掃了一下我的下巴。柔軟的花瓣蹭過我的面板,有點癢,我下意識地偏過頭去躲,他突然傾身向前,親了一下我的嘴角。
“笑一個嘛。”
我在這方面還是沒有許衷的經驗豐富,一下就紅了臉,自己都知道自己的耳朵在發燙。
許衷先我一步笑了起來。
他捏了捏我的下巴:“又害羞了?”
我一把拍開他的手:你的傷恢復的怎麼樣了?
許衷沒能收穫我的笑臉,有點失望,但也沒有表現得很明顯:“挺好的,我已經跟姜約翰說了,讓他把我跟你安排在同一間病房。”
我沒想到許衷也有這個想法,愣了愣。
“你不願意嗎?”許衷歪了歪腦袋,“在見不到你的時候,我想你都要想瘋了。”
他說話一套一套的,我的臉越來越紅,只能蒼白地辯解道:沒有不願意。
“那就這麼定了。”許衷滿意地拍了拍手,他的手指親暱地蹭過我的嘴唇,“等我們的傷好的都差不多了,你陪我去一個地方吧?”
我有點好奇:什麼地方?
許衷朝我狡黠地笑笑:“你猜猜看?”見我猶豫,他點了點自己的側臉,“或者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我不想遂了他的願,又實在好奇,於是湊了過去。
我的本意只是碰一下臉,誰知道許衷趁著這點間隙湊過來,直接給了我一個嘴對嘴的親吻。
百合花掉在了地上。
我什麼手勢都比劃不出來了。
“逗你真好玩。”許衷笑得見牙不見眼,他舔了舔嘴唇,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像極了偷到雞的狐狸。
我強裝鎮定:所以是哪裡?
“秘密,”許衷豎起食指,朝我晃了晃,“也許是把你打包賣到緬甸去呢。”
我這回是真的不想搭理他了。
許衷就坐在病床上,沒話找話地跟我聊天,偶爾他不出聲時,我有些疑惑地看過去,就會看到他朝我一彎眼睛,愛意就這麼流淌出來。
原本按照許衷的計劃,在我們倆出院的第二天,他就會帶我去他嘴裡的“那個地方”,但是事情總是不按照他的計劃發生。
“少爺。”
明叔站在一旁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