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看著他逗女兒時眼角微微彎起的柔和模樣，秦雅認真道：“至少你在我眼裡不是怪物。”
“哦，那謝謝你的肯定。”少年語氣依舊平淡，純黑色眸子在陽光下，就宛如兩顆代表邪惡的黑色寶石，詭異妖邪中帶有一絲高階感，唯有看向懷中女兒時，才會帶有些許情緒色彩。
“我希望你不要在未來的某一天，變成我眼中的怪物。”秦雅輕聲道。
“有意義嗎？”陳曦扭頭看向她，“總不能因為我是孩子的爸爸，我就得活成你所希望的樣子吧？”
聽著少年不急不緩的話語，秦雅一時間被說得無話可說。
她曾明確表示過，二人之間儘量不要有太多交集，所以不管陳曦變成什麼樣，本質上和她貌似都沒太大關係。
如果僅僅因為他是孩子的父親，他就得活成她所希望的樣子，那反過來，他是否可以因為她是孩子的母親，就可以讓她活成他所希望的樣子？
秦雅能想明白以上這些，可心裡卻總感覺有些不適。
這種不適是潛意識的，不管她主觀意識如何，陳曦都是她有生以來第一個男“人”，是她腹中孩子的父親，只要沒有那種融入到本能的厭惡，她潛意識裡就覺得他是自己的“人”。
當然，這種潛意識會形成乃至濃郁，也和她先前做過好幾次那種難以啟齒的夢有關係，二者算是相輔相成。
也正是因為這種潛意識，她心裡才會因為陳曦的疏離與冷淡而感到不適。
就這樣沉默幾秒後，秦雅突然對陳曦懷裡的女兒道：“你能一個人去玩會嗎？我有話想和爸爸單獨談談。”
“啊？”看著媽媽的表情，小傢伙有些不情願道：“好吧……”
陳曦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心裡疑惑這女人要和自己說什麼。
隨著女兒一個人跑去玩，他當即開口。
“你想和我談什麼？”
女人完美無瑕的精緻臉龐上並沒有太多表情，只是挪了兩步到他面前，美眸平靜地看著他。
她的個頭很高，起碼有一米七五。
坐在石臺上的陳曦，只能到她胸口位置，再加上距離很近，就有一種明顯被她俯視的感覺。
一陣微風吹過，讓她額角幾綹繞至耳後的秀髮輕輕晃動，能看到她灰色t恤胸口位置用針線繡出的橘紅色卡通貓圖案，只有杏子大小的卡通貓圖案。
只是微微低首，陳曦餘光就能看到她被白色筒裙包裹的纖細腰肢，以及裙下一雙纖細白皙的長腿。
就在他低首瞬間，女人又邁動裙下長腿又往前挪了小半步，一抬頭臉龐就差點貼到她胸口上。
“你……你要做什麼？”
終於，陳曦忍不住開口了，語氣也並沒有先前那般平靜，還本能地往後仰了一下身子。
看著他的樣子，秦雅罕見地自禁莞爾。
她也沒說什麼，只是轉過身子挪步間，略顯笨拙地爬上石臺，坐在陳曦旁邊的石臺上，還微微翹起裙下的白皙美腿。
很難想象，一個大公司的董事長，一個在別人眼裡高貴清冷的女神級人物，會這般隨意不雅的坐下。
二人身後花壇裡的花兒搖曳間，響起她輕飄飄的聲音，“其實上次在夢裡，我是實在太過羞憤才說下那些話的。”
陳曦略微有些詫異，沒想到秦雅竟會給自己解釋這個。
“說這個有意義嗎？反正我們之間又不會有什麼。”他的語氣已經重歸平淡。
“當然有意義。”這個清冷美人頓了頓，繼續道：“雖然不會有什麼，但關係也不必要鬧得太僵。”
陳曦微微挑眉，“你要這樣說的話，我可就會控制不住的多想。”
“多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