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什麼意思？”
許初願有點不明白，大哥為什麼忽然說這個。
霍司御看著妹妹，說：“這段日子，我能感覺得到，除了你和媽，還有一個人，一直在身邊照顧我，她會跟我說話，試圖喚醒我……”
許初願聽到後，怔了下，倒也不算特別意外。
的確，有一部分植物人，雖然無法醒來，但是他還存在感知外界的能力，甚至可以聽到。
醫學上也有類似的例子。
“但是……這和霍晚音有什麼關係？”
她想不明白。
霍司御說：“霍晚音即便帶著目的，但她照顧我是真的，昏迷的時候，我經常聽到她發自肺腑，祈禱我醒來，這樣一片赤誠的心，我就算不動容，也不該不負責。”
原來是這麼回事！
許初願氣笑了。
她總算知道，哪裡出問題了。
“所以……你一直覺得，你昏迷這段時間，是霍晚音在照顧你？”
霍司御擰眉，反問道：“難道不是？那天我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她，當時她也沒否認……”
許初願氣得肝顫，合著，大哥的誤會，還有霍晚音的引導！
她可真是好心機啊！
許初願的臉色特別難看。
霍司御後知後覺，也意識到什麼，不由問道：“難道……不是她麼？”
“當然不是了！”
許初願咬牙，“怎麼可能是她！她昨天才出現，怎麼可能是她一直照顧你，照顧你的人明明是卿卿！！！”
霍司御神色錯愕。
許初願才不管他有多驚訝，連珠炮彈一樣，把真相告訴他。
“從聽到你出事的那一刻，卿卿就不顧一切，申請將工作調到國外。
白天她要處理公司的事情，晚上不肯回去休息，再苦再累，她也要來醫療室這邊，照顧你！”
許初願越說越氣憤，“她多少個夜晚，就蜷縮在旁邊那個小沙發上睡覺，你知道嗎？天氣那麼冷，大家怎麼勸，她都不願意回去，你都沒發現，她肉眼可見地瘦了一大圈嗎？
她每天不厭其煩地跟你說話，給你梳洗，幫你按摩肌肉筋骨，看到你醒過來的時候，那丫頭比什麼都高興，她還不讓我和媽媽告訴你真相……”
說到這，許初願眼眶發紅，有些說不下去了，心中無比心疼閨蜜。
她覺得卿卿就是傻兮兮的，既然付出了，為什麼要藏著掖著！
現在功勞，還被一個外來的搶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最後和大哥說：“卿卿不想說，是因為她不想利用這種事，讓你覺得愧疚，或者感激……
本來我們想答應她，絕對不會告訴你，但現在你竟然有這樣的誤會，那我不說不行！
大哥，卿卿她真的很好，她對你真的是毫無保留，哪怕知道你可能醒不過來，她也依舊守著你。
你不能這樣對她，就算……
就算你不能回應她的感情，你也不能這樣糟蹋她的真心！讓一個外來的人，頂替她的付出！霍晚音她不配！！！”
霍司御聽完許初願的話，臉色一瞬間都變了。
他震驚地問道：“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許初願沒好氣地看著他，說：“自然是真的，我騙你幹什麼？
這件事，整個研究所上下的人，都能夠作證，媽媽也能！
你難道還信不過我們嗎？”
真要那樣，許初願可就太失望了。
霍司御陷入了久久的沉默當中。
他內心油然生出一股自責和歉疚。
他這輩子，做任何事情都很精明，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