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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師兄弟二人的能力在同輩中本就是鶴立雞群,周岸停不負眾望,在一眾人中脫穎而出,奪得了當年仙門大會的頭籌。
那時,周岸停的名號響徹整個修真界,甚至蓋過了曾經的南月三傑。
師兄聲名鵲起,謝青寒心中羨慕,但更多的卻是為師兄感到開心。他摩拳擦掌,心中暗暗發誓也要在次年的仙門大會中奪得頭籌。
沒想到的是, 南月舊事(九)
他是局中人也是局外人
“從那天起,我一直想要努力地證明自己,然後告訴他周岸停,就算沒有那次仙門大會我一樣可以出頭。”
謝青寒回憶著,臉上帶著自嘲的笑。
“可是你後來發現自己越來越不如周岸停,你們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心裡的嫉妒愈來愈強。最後你終於找機會把他殺了,是嗎?”
溫時卿聽完謝青寒的話,沒什麼感情地接道。
謝青寒神情痛苦,眼神裡帶著懇求繼續補充道:“可這一切都是我一人所為,與塵秋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就是錯,也只是錯在包庇了我罷了。”
說著,謝青寒又朝著溫時卿行了一次禮,替塵秋求情道:“還望仙尊海涵。”
溫時卿笑了笑,轉身望向塵秋。
“不知你作何感想?”他笑望著塵秋,輕描淡寫道,“開心?滿足?緊張?還是愧疚。”
溫時卿所問,答案他早已在看原著是就一清二楚。可他依舊要問出來,他要讓愧疚變得更加愧疚,讓塵秋退無可退。
場面不知僵持了多久,塵秋閉眼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開口說道:“沒想到仙尊竟也如此心狠。”
說著,他望向了溫時卿旁邊的謝青寒。
“青寒,抱歉。”
那一刻他好像終於放下了所有的包袱,釋然道:“仙尊想知道什麼便來看吧。”
塵秋的意思是讓溫時卿再次施展溯洄,可以溫時卿現在的狀態恐怕很難支撐住。
應淮序再次施法,想要給塵秋也下一個忍冬咒,讓塵秋自己說出來,卻被溫時卿攔住了。
“溫時卿!”
應淮序眉頭緊蹙,厲聲提醒。
“若是他自己能說出口,也就不用耗到現在了。”溫時卿無視應淮序不尋常的情緒淡淡答道,邊說著邊開始運轉靈力施咒。
淡藍色的靈力如流水一般緩緩流動,在靠近塵秋時化成千絲萬縷將其包裹。透過那僅剩的縫隙,塵秋望向謝青寒,輕輕勾了勾嘴角,一如當年高樓上賞月的模樣。
那一刻謝青寒突然意識到,他自以為很瞭解塵秋,可其實他們之間藏了太多。
夜來又去,他們眼前是白晝時的攬星閣。
“塵秋,你這是什麼茶?竟然讓我一個不懂茶的人喝了都覺得別具一格。”
謝青寒坐在塵秋對面看著他煮茶,塵秋遞了一杯給謝青寒,他抿了一口後竟覺得這茶格外好喝。
塵秋笑著回答道:“這是鎏清兄的茶,等他回來了你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