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你不能改變你過去的不幸,但這不意味著你的以後都要因為過去的不幸而活。”
“銘記過去的人是不會活得如願的。”
溫時卿抿了口茶,命令道:“江深,抬起頭。”
江深緩緩抬起頭,有些膽怯地望向溫時卿,臉上寫滿了羞愧。
“那你和我說說,你恨,那你想怎麼樣?”溫時卿問道,“是趕在清查司前殺了謝青寒?還是要誰給你的父母陪葬?”
“以你現在的能力,你覺得有可能嗎?”溫時卿言簡意賅,句句誅心。
“你可能會覺得恨會讓你強大起來,但那是要付出代價的,江深。”
“恨,是這世界上最沒用的感情。”
溫時卿此時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他悠閒地喝著茶,卻和江深將著最直白最殘酷的道理。
“我知道你此刻定然放不下,你不妨和從前一樣活著,這一切不過是你這兩日所見的一場夢罷了。你依舊是綏封城那個普通人家的孩子。”
“起來吧,今晚你好好想想吧,是走是留你自己決定。”
說罷,溫時卿起身朝屋內走去,獨留江深一人跪在原地。
皓白的月光透過窗悄悄灑進屋內,溫時卿站在窗前微仰著頭賞月。方才的江深不免讓他想起了一些塵封的往事,記得父母出車禍時,年少的溫時卿滿心底也只有恨。
恨,這個字徘徊在心間,溫時卿輕嗤一聲,拂袖關上了窗。
誰又不清楚,南月宗如此不堪的往事因何而起?
【作者有話說】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史記·項羽本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