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鐵劍,眼睛早已不知在什麼時候染上了鮮紅色。
儘管長劍穿心,周岸停還是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
“那年所為,實為我過,望你莫要遷怒琋覺。”事已至此,謝寒青定然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眾人定不會把他的死和謝青寒扯上關係。
“為何你現在承認了?”謝青寒陡然拔劍,利刃再次從心臟穿過,血如泉湧,周岸停倒在地上,狼狽不堪。
謝青寒如魔怔了一般,笑了起來,他說:“師兄,你在人前風光的時候可有想過今日!”
依舊是他們初入溯洄的那片樹林,姜有儀瞪大了眼睛,驚訝道:“這是我們第一次溯洄看見的場景!”
也是江深第二次看見自己的父親死於人手,可他依舊沒能適應。
“為何周岸停回後山時,你卻不在?謝青寒殺周岸停時你又為什麼躲在暗處,不阻止他?”溫時卿淡淡問道。
一旁的江深插話,語氣裡滿是震驚:“難道是想幫謝掌門?!”
塵秋沒說話,似乎是想以沉默代替肯定。
應淮序不動聲色地看著塵秋,淡淡提醒道:“彆著急下定論。”
“既然你是想幫謝青寒,那為何不直接和謝青寒挑明?卻是在背地裡相助,甚至讓他下跪求你。”
沒等塵秋開口,溫時卿又接著應淮序的話說道:“讓我猜猜。你又要說,謝寒青是個驕傲到骨子裡的人,那麼多年的恩怨,他定然想自己一個人解決。”
“是嗎?塵秋。”
塵秋語塞。
剛想開口解釋,又聽溫時卿道:“你既與謝青寒情深至此,為何在見他屍身時卻不曾見你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