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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和三十五年,周岸停被師弟所害,王琋因痛苦與愧疚自刎,應淮序前來帶走了二人之子周原靈。同年,應淮序離經叛道,墮為魔修。
昭和三十七年,應淮序血洗臨順門滿門,殺入魔修大本營,成了令人聞風喪膽的魔尊。帶領一眾魔修入春榮海,建無池宮。往後之年,魔修再無動靜。
昭和五十五年,玉塵仙尊出關,仙門大會之日魔尊應淮序帶領魔修殺上衍月宗。得知溫時卿失憶後,咬了一口溫時卿的脖子,搶了他用的稱心如意的骨扇。
這一百年好似黃粱一夢,卻格外漫長,好像一場漫長不見血凌遲,讓人痛得難以喘息。
“想找本尊要什麼?”
這是溫時卿出關後見到沈青蘅說的 永川天道(一)
以後還是叫我應淮序吧。
阿蘅阿蘅, 對不起啊,沈青蘅。
溫時卿還沒能從夢境中脫身,眼前的人卻已經起身走過來, 一把將他從榻上撈起來,頗為急切又小心翼翼地問:“你剛才說什麼?”
溫時卿虛弱地將雙手搭在應淮序肩頭, 抬眸看著他不說話, 捲翹的睫毛輕輕顫動眼眶有些溼潤。
“怎麼了?溯洄把你的靈力耗盡了麼?”應淮序將他的異常盡收眼底,不禁蹙起眉心, 抬起手捏出一個傳音符道:“我讓玲娘過來看……”他說著說著突然噤了聲。
溫時卿喘息著從那場長達百年的夢境裡掙脫出來,看著應淮序薄唇翕合不知在說什麼, 他也沒聽進去, 只是抬手牽起對方正忙碌的手,打斷應淮序傳音符的同時, 湊上去吻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溫時卿吻得很輕, 兩人唇瓣相貼輕輕蹭了蹭, 被吻的人大概是愣住了, 他緊接著一個吻落在鼻尖, 又一個吻落在臉頰、唇角, 他吻得小心翼翼輕柔至極,視若珍寶一般。
從前基本都是應淮序“霸王硬上弓”, 何曾有過這種情況, 應淮序捏住溫時卿的肩讓兩人分開, 垂眸看著那雙微垂的鳳眼,問:“你想起來了?”
溫時卿抬眸看向應淮序, 輕輕眨了眨眼應了一聲, 不等他再說其他的, 應淮序便垂首又一次貼上他雙唇。他不像溫時卿那般如蜻蜓點水一般, 唇舌撬開雙唇吻過每一寸,唇舌交纏著呼吸愈發急促,氣息落在彼此臉頰上,鼻尖相抵著四目相視,搭在溫時卿肩膀上的手向下遊走著,將人朝自己攬。環著應淮序脖頸的手不知何時落下來,將他按到在榻上。
兩人分開,溫時卿坐在應淮序身上,喘息著垂眼看向身下人,身下人也看著他,胸腔因呼吸而微微起伏。
“應淮序,仙門大會那次你居然只是咬了我一口便走了。”溫時卿想,應淮序應該恨他才對。
可應淮序卻笑了笑,前仰著湊在溫時卿的耳邊輕聲道:“我要是做些別的,還能走得掉麼?”
“大概是走不掉,把你關在落旁水榭……”最後幾個字是用氣音說的,他還沒來得及收回來應淮序便轉頭,又一次咬在他的唇上,如同乾涸湖泊裡的魚,肆意汲取對方,恨不得將對方拆吃腹中,直至下一次甘霖。
這一百年很長,應淮序好像每夜都會回到那場劫難裡一次又一次地經歷生離死別,這一百年又很短,他總覺得那些人離開不過是昨日之事。十年的落空,應淮序憤怒,他想等自己見到溫時卿一定要發脾氣的。後來,玉塵仙君成了玉塵仙尊,為世人傳唱,為世人讚譽,好像只有應淮序一個人是恨他的。恨他丟下自己,恨他騙自己。
再後來,他不再想別的了,只是想見到他,只是想看溫時卿活著。
活著便好。
後來得知溫時卿出關,他殺上衍月宗卻得了個失憶的結果,明明是恨的,多麼地希望對方能想起來,讓溫時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