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眯眼看著溫時卿笑道:“既然這麼恨,那便儘快了斷吧。”他話音落下,兩人再一次打在一起。
蓮花會時李安宜曾說過,溫時卿的劍術並不如自己,他現在遲鈍地發現,溫時卿好像就快要超過自己了。無論面前的人究竟是誰,不論當下還是從前這個人總是一樣的可恨,讓李安宜厭惡至極又奈何不了對方,他恨透了這種感覺。
“溫時卿,就算你殺了我,你又能救得了誰呢?”李安宜漫不經心地說著,再這樣的生死關頭溫時卿不清楚他究竟是太過自負,還是早就看淡了結果。於是溫時卿發狠一劍,連著他的右手一齊斬去,隨著那柄劍一齊落入永川。
“他們最後都會死不是嗎?”李安宜像是感覺不到痛,笑得肆意:“到最後還有幾個人能活呢?你當真在乎那些人的死活?你難道不是貪圖世人讚譽,又何必在我面前裝得如此清正?”
溫時卿依舊沒說話,手中的劍刃穿過了李安宜的身體,一劍穿心恨不得要將他的心剖開。
李安宜似乎已經放棄了抵抗,痛得五官擠在一起噴出一口血,眯著眼看著面前的人。溫時卿終於開口了,他淡漠地看著身下人,掀唇道:“還記得你剖開沈青蘅心臟時他有多痛麼?”
李安宜想笑,可溫時卿沒給他機會,貫穿他身上的劍陡然一扭,恨不得要將他的五臟六腑攪碎。
“你不記得沒關係,我會告訴你。”溫時卿輕聲說著,手中的動作卻是千百倍的殘忍,直接將李安宜的心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