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屋內是何等的鮮血淋漓,沒有人比溫時卿更清楚。
世人皆以為王琋因道侶不測而自盡殉情,卻不知她是何等死法。
剖丹自焚,封靈自刎。
修行者以丹為根基,以靈為源,剖丹之痛若剜心,封靈亦之。王琋選擇了最痛苦的方式自盡,而尚且年幼的周原靈目睹了這一切。
江深越過眾人首先跑進了屋內,溫時卿再見他時,江深站在床的旁邊,望著滿身是血的王琋,不禁伸手摸了摸那張毫無血色的臉龐,卻終是鏡花水月。
旁邊搖床上的周原靈仍是哭泣不止,門口的女弟子早就去了正殿找人。片刻後,南月宗的眾人才姍姍來遲。
為首的是徐柏裕和謝青寒,可若你仔細看卻會看見藏匿在人群后的塵秋。
“為何不上前。”溫時卿問道。
“弟子並未在南月宗取得如此地位。”
聽見塵秋的回答,溫時卿沒再出聲,倒是旁邊的應淮序似乎是冷笑了一聲。
“南月宗上上下下都說鎏清仙尊因亂犧牲,琋覺仙尊為愛殉情。”姜有儀對溯洄中所見所聞震驚不已,對得知身世的江深更是心疼不已。
她似是心有不甘:“塵秋先生,所以是謝掌門自己捏造是非,而你從未揭發他是嗎?”
江深還站在王琋的旁邊,剛來的眾人一個個穿他而過,一時讓人分不清孰真孰假。
眼前的世界如正在燃燒的畫卷般被白晝侵蝕,此般溯洄痛如割肉,只因可見可聞卻不可為。
直視過去的悲歡,重溫往事的痛楚。
溫時卿戲劇般的過去大喜大悲,重溫往事對他來說似乎已經不再能算作痛楚。反倒是身為魔尊的應淮序,他又有何種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