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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 沈青蘅甚至還來不及動作,那一柄刃便以肉眼不及的速度穿過了沈青蘅的腹部,鋒利的刃穿過丹田帶出血肉飛濺,痛得沈青蘅發出痛苦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然而他並未立刻推開自保,在對方撤身前一瞬伸出一隻手握住劍鋒,緊接著握著劍的手反向一擊,擦著身後人的皮肉而過,割破了黑袍。當機立斷鬆開手,用著自己的劍身將對方的劍推離,倏地與李安宜拉開距離。
李安宜伸手輕輕碰了碰身上的血跡,陰惻惻地笑了兩聲又斂住笑意,淡漠地看著面前身上一個窟窿的少年:“阿蘅,你覺得你還能接本君幾招?”
沈青蘅抬手擦掉了嘴角的學,目不斜視看著面前的人,手指朝後彎了彎垂著眼漫不經心道:“小師叔,魔心可是你放在我身上的,你覺得呢?”
李安宜聞言不可抑制地笑了起來,末了又抬起頭看向對面道:“怎麼,就這個你就能打過我了麼?我和你十一師叔可是不相上下。”
回應他的少年、是沉默一劍,李安宜終於收起了臉上的笑開始認真起來。閔河之上兩人打得不可開交,只見漫天靈光。
不知過了多久,沈青蘅的眼眸被染成了妖豔的鮮紅,一襲白袍被不知是誰的鮮血染得同眼眸同色,李安宜也好不到那裡去,站在對面神色淡然地望著沈青蘅:“小衡兒,還要繼續麼?如果你現在乖乖過來,就是好孩子。”
玄劍通身泛起暗紅色的靈光,沈青蘅微微眯著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薄唇也被鮮血染成了妖豔的紅又被粉色的舌尖舔掉。
去他的好孩子。
沈青蘅又一次持劍直衝而去,周身靈力是前所未有的強悍逼人,只見李安宜在不遠處輕輕扯起唇角,像是坦然接受既來之敵。
劍鋒咫尺相近,對方抬起手去去兩指便將其滯住,沈青蘅停下一瞬抬眸看去,卻被對方朝自己伸來的手對著額前一擊,一股陌生的氣息頓時在體內攀升,絞痛心口出傳來,他霎時看向李安宜,那柄玄劍被兩隻輕鬆斷裂。
“若是聽話些又何必受苦呢?”伴隨著劇烈的耳鳴,沈青蘅似乎聽見他在說話,他張了張口說不出一句話。只見少年的眼眸,早已從最初的棕色變成如今再不能鮮豔的血紅色。
“乖孩子,好好聽話。”李安宜看著面前的少年笑了笑,伸手撫過蒼白的臉頰看著對方朝自己緩緩點了點頭。
“我會的。”沈青蘅道。
“行了師姐,你要相信阿蘅。”一望無際的空間裡,溫時卿坐在裡面僅有的凳子上,緩緩扇著扇安慰身旁坐立難安的應文君。
自從兩人被那群人關進這裡,應文君還沒坐下過。
“你知道這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若是李安宜親自出手,阿蘅毫無勝算。”應文君神情嚴肅,若是在平日裡是完全不會看見她這個樣子,此時事態實在危機。
“誰有說得準呢。”溫時卿垂眼輕聲說道。
“我們方才就應該和他們幾個打的,有你在還是有些勝算的。”應文君開始懊悔。他們方才被嶽和玉和老四老五老六老八五個人圍攻,汀潯十二仙誰的修為都不會弱,但若是拼死一搏他們還是會意思勝算。
可那是拼死一搏,他們誰都知道彼此做不到,而適當如今能退步的也只有他們。因為他們那幾個無恥的師兄妹竟以整個汀潯山莊相要挾!汀潯山莊分明是這些年大家共用一點點建立起來的,如今卻淪為了利益的籌碼。
他們沒打起來,溫時卿和應文君選擇了讓步,前提是不能傷汀潯任何一個弟子。
“師姐莫急,總會有辦法的。”溫時卿垂眼不知道在想什麼,還不忘安撫著應文君。雖然在此處不能使用靈力,但不用靈力也未必沒有別的辦法,“你不如算一卦我們什麼時候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