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的慾望,你以為誰不想飛昇!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嗎?!”
溫時卿抬眸看著他,回想起嶽和玉也曾兩次和自己說過這種話。真的是他無慾無求、功名不求不願飛昇嗎?若是生活在從前那個枯燥的小房子裡,那麼他會毫不猶豫地答是。可如今他滿身牽掛,或許有此種緣由,但更多的,難道不是知曉百年後再無人能飛昇嗎?
想飛昇又如何?又有多少人經此道得正果?有人慾望壓過理智,早已入了魔。
“無可救藥。”溫時卿低聲罵了一句,手中的劍往側身一甩,李安宜卻笑了起來淡然道:“我曾遇神,曉你我一生無為。”
溫時卿聞言動作一滯,抬眸看向說話的人,對方正歪頭神色打趣地看著自己。
“連你我都無為,何談他人。”他的話傲極了,卻不過是在陳述一個不爭的事實,“你不會以為想要飛昇的只有汀潯這些為修真大能的人吧?”他看著溫時卿,笑得愈發開心,伸手指了指道:“你和阿琰一樣,天真得讓人心疼呢。”
溫時卿聞言嘴角抽了抽,回應對方的是擦身一劍,李安宜險些沒避開。
“沈青蘅在哪兒?”他冷聲問道。
“小衡兒啊,是個好孩子。”李安宜開始嬉皮笑臉,“不過好孩子現在似乎不太好啊,你真的要去看麼?”
回應他是又一劍,割破了他身上的衣襟,汀潯的蓮紋被全然割下,險些斷了他的腿。
李安宜也不還手,垂眸看著眼前人淡淡道:“你說沈青蘅要是殺了沈玉堂的寶貝徒弟,當如何?”
溫時卿聞言瞳孔驟縮,他快信了李安宜的話,因為他如今無從之曉懷夢究竟是為何沒能同其他人一起逃離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