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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時卿走到沈青蘅身旁,後者自然接過他手上的東西,他勾著唇角看向方恆煜:“怎麼?方仙君對自己沒有信心?”
“哼,我雖然不如你,但對付這幾個小娃娃還是綽綽有餘的。”方恆煜收起方才佯裝的生氣,扇著扇子說道:“我還怕傷到他們,說我欺負小孩兒呢。”
“行行行。”褚玲琅走到他身旁,單手搭在方恆煜的肩膀上說:“方仙君,最厲害——”她的尾音拖得很長,拖得方恆煜老臉一紅,手忙腳亂地收了扇子,揉著鼻尖否認:“也、也、也就一般般。”
溫時卿單手撐在沈青蘅的肩上,彎著身子輕顫。沈青蘅垂眸看著身旁的人,眼底帶著些笑意。他們都沒意識到的是,溫時卿其實很久沒有這麼笑過了,開懷地笑。
不是什麼特別好笑的事,可大家都在笑,搞得有些莫名其妙被所有人嘲笑的方恆煜也跟著笑了起來。
沈青蘅收回看著溫時卿的目光,回眸間不經意瞥過身後的人群,一個熟悉的人影闖入視野。他的十二師叔正站在不遠處,唇角噙著笑看著這邊。沈青蘅不禁一怔,他不明白李安宜為何在那裡。
溫時卿感覺到身旁的人身體倏然一僵,他斂住笑抬起頭時已然是平日裡那副波瀾不經的模樣。他順著沈青蘅的目光望去,恰巧對上了李安宜看向他的目光。
兩人隔著人群嚮往,溫時卿看見對方薄唇輕掀說了句什麼。他能看見對方的唇瓣在動,在說了:“師兄,好生熱鬧。”
溫時卿這邊沒幾個人,可他們是一群人,李安宜那邊人來人人往,卻只有他一人。他說的是哪裡的熱鬧?
溫時卿眯眼看著對方,李安宜的目光從他身上移到沈青蘅的身上,神色不明地笑了笑,轉身朝著汀潯山莊的正廳走去。
“師叔他從那天開始就沒和我說過話。”沈青蘅看著那人離去的背影輕聲開口道,“他大概是因為師祖沒見他吧,有些傷心。”
沒錯,漆文柏飛昇前都沒單獨見李安宜一面。溫時卿也不理解為什麼,分明沈玉堂曾說過,漆文柏最寶貝的兩個徒弟便是十一和十二。
“你很在乎他的情緒麼?”溫時卿輕笑了一聲,看向身旁的沈青蘅:“就因為漆文柏見了你沒見他?沈青蘅,你的腦袋到底在想什麼?”說罷,溫時卿抬腳朝前走去,留下一群方才噤聲不笑的人和沈青蘅在原地。
那天沈青蘅去見漆文柏,沒人知道漆文柏究竟和他說了什麼。就連沈玉堂和應文君也不知道,溫時卿更不知道。
“清蘅,快去追。”姚懷夢在後面說道,她湊到沈青蘅的耳畔,和他竊竊私語:“小溫師叔生氣你關心小師叔,他這是吃醋呢,你快去追他認錯!”
“啊?”沈青蘅不是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只是有些不可思議,但是沈小仙君耳根都紅了。掙扎了片刻後,抿著唇點了點頭,邁步朝著溫時卿離開的方向走了去。
“小懷夢,你和他說了什麼?他跑那麼快?耳朵都紅了。”方恆煜不解。
姚懷夢和褚玲琅相視一笑:“天機不可洩露。”
【作者有話說】
放線菌:我是誰我在哪裡
汀潯前塵(十一)
誰和你說本君吃醋?
沈青蘅追上溫時卿的時候, 他已經走到了正廳。
“溫時卿!”沈青蘅大喊著過來,恰巧被坐在正廳的一群人聽見,溫時卿回眸看著他的目光帶著些笑意, 像是在說:“沈青蘅,你完蛋了。”
“師叔……”他小聲地補充。
應文君恰巧在門口, 聞聲出來看著沈青蘅, 眼神詢問他在幹什麼,又對旁邊的溫時卿說:“十一, 阿蘅他不懂事,下次他在這麼喊你你就教訓他。”
“好。”溫時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