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溫時卿看著他,難以抑制地笑了起來。
“別的仙君其他弟子已經去送了。”沈青蘅呼了一口氣,對上溫時卿地目光:“我只負責送你的。”
溫時卿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辛苦沈小仙君了,坐下喝杯茶?”
對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卻還是點了點頭,在溫時卿的身旁坐下,杵著下巴看溫時卿沏茶。
“小溫師叔和小師叔關係很好嗎?”沈青蘅盯著面前那雙指如青蔥的手,突然問。
“你覺得呢?”溫時卿手上的動作不停,反問道。
沈青蘅顧不上什麼,一本正經地答了起來:“我覺也就那樣吧。你和他分明一人閉關一人外出,見面的機會少之又少,就算是從前關係好,如今應該也該淡了的。”
“百年之久,誰還能記得從前的情誼?”沈青蘅說著說著直起了身子。溫時卿瞥了他一眼沒說話,將茶水倒入杯中,放在了讓他面前。
沈青蘅拿起茶杯就要一口喝盡,卻看見面前的人捏著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他立刻有樣學樣地照做。
“是啊,百年之久誰還記得,確實是不如從前了吧。”溫時卿看著沈青蘅的眼睛,輕笑了一聲,突然問:“你覺得分隔百年情誼還在嗎?”
“我,我不知道。”沈青蘅說罷,又抿了一口茶。
溫時卿沒再繼續說話,垂眸看著杯中的茶水心想:“應淮序可是記了百年。”沈青蘅不就是記了百年的應淮序。
“喝完便回去吧,你是不是還沒去見你父親。”說道這個,方才洋溢著笑容的臉又垮了下來,將杯中的茶水飲盡,從椅子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