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宜,你這是什麼話?”旁邊的應文君開口道,溫時卿笑了笑道:“他在我院子裡,我傳音讓他過來就好。”本來就是傳音好,只不過李安宜和溫時卿順路,可以給他帶帶路。
“李安宜,這是開玩笑的時候嗎?”沈玉堂立馬嚴肅了起來。溫時卿看著後者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鬆開眉心淡淡解釋道:“阿蘅他沒碰上十二,再叫一次便是。”說罷,他抬手捻起一個傳音符給沈青蘅遞去。
李安宜沒想他會為自己開脫,儘管這對於他來說並不重要,他正欲開口,不遠處站著的章沉如卻打斷了他,冷聲道:“安宜,過來。”他話音落下,李安宜當真一聲不吭走了過去。路過溫時卿時神色不明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帶著太多情緒,溫時卿能感受到其中的不屑。
不屑溫時卿為他開脫嗎?
“十一,快去吧,師父還在等你。”溫婉的六師姐如是說。
溫時卿朝對方輕笑了一下,抬腳徑直朝院子裡走進去,陌生感撲面而來,可門匾上的那個漆字又格外熟悉。溫時卿跟著漆文柏院裡的弟子一路朝院裡走去,在不遠處看見了一個身著玄色長袍的身影。長髮銀白,被玉簪束起,那人聽見動靜突然轉身。
溫時卿看著面前的人,輕輕開口喊道:“師父。”
汀潯前塵(十)
天機不可洩露。
“時卿, 你來了。”面前的長者轉身,面上帶著慈祥的笑如是說道。
那一刻,溫時卿有些恍惚, 漆文柏沒有叫他十一,也沒有叫他溫琰, 他喊了他時卿。自從來到這裡以後, 還從來沒有人這麼稱呼過他。就算是以前好像也只有院長這樣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