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色長袍,烏黑長髮玉冠束, 墨眉鳳眼下一抹淡色薄唇, 與面前人對視時睫毛輕輕扇動。
“小師兄。”李安宜笑著望向溫時卿,開口喊道。
溫時卿依舊是一副淡然的神色, 抬眸看著面前的人,淡淡答道:“師弟。”
“聽三師兄說你替他去外邊辦事, 本以為會過些時日才回來, 沒想到今日便回了。”李安宜將手中的魚料灑進池塘中,用清潔咒洗了一遍手心, 抬起頭漫不經心地說著, 那姿態實在不像是在和自己的師兄說話。
溫時卿有些意外, 他和嶽和玉相處的時候對方從來沒有提起
過李安宜, 對方居然會和他說自己出門為他辦事?
李安宜似乎是看出看了他的疑惑, 笑著解釋道:“昨夜我去找你沒找到, 恰巧碰到了三師兄,他和我說的。”
昨夜溫時卿還在長都港的後山, 自然是找不到他的。
“找我?”溫時卿意外地挑了挑眉, 問:“何事?”
“沒事就不能找師兄?”李安宜勾著唇角, 等溫時卿走到他的身旁,跟隨著他的步伐一道往前走, 嘴上說著:“從前我們可是經常一起品茶對弈, 把酒言歡。”
“把酒言歡?”溫時卿笑了, 沈玉堂方才還說他滴酒不沾。
“好吧, 是我一人喝酒,你在練劍。”李安宜有些無奈,撇了撇嘴:“我還以為你什麼都忘了。”此句彷彿有深意,溫時卿餘光微微掃了身旁的人一眼,沒說話。
“溫琰,溫時卿。”李安宜無端喊了喊他的名字,“你每次出關都會給自己取新名字,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