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抱個正著。
船伕提醒了一句:地滑,小心吶。
時絮應了一聲, 槳聲遠去, 時絮拉著沈添青往上走。
因為下過雨,路上的人沒那麼多。沈添青看著時絮,對方還揹著一個雙肩包, 戴的漁夫帽也很符合遊客的身份,右手上那枚戒指很是搶眼。
沈添青頓時覺得自己沒了骨頭,她恨不得挨在對方身上。
好沒出息啊, 她想。
下一秒她又兀自笑了,我本來就是這麼沒出息。
就是時絮太惹眼了,路上沒什麼人還有人要看她。
時絮倒是無所謂人看,也沒覺得明星是什麼高人一等的職業,認得出來是緣分, 認不出來才正常。
我們去哪啊?
沈添青就像是掛在時絮身上的,她的情緒消耗之後特別困,眯起眼看時絮, 彷彿下一秒就會有哈欠出來。
時絮:船上的菜好吃嗎?
路過的咖啡館放著舒緩的音樂,隔壁是一家字畫店,櫃檯上趴著一隻白色的貓,晃著尾巴。
沈添青壓根不記得自己吃過什麼,她的神智都被一種愉悅佔滿,不同於之前的那種病態的愉悅。
她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被填滿了。
還還好吧。
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和時絮的鞋。
時絮不怎麼愛穿高跟,穿皮鞋的場合都很少。
沈添青回憶起這段時間對方作為孟蘅的穿著,跟從前也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