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一起去學戲,無論是雪天還是三伏天都雷打不動的, 反而培養出了革命熱情。
你認出我了?
時絮問她, 面前這張臉佈滿焦急和關懷, 幾乎讓時絮都有點鼻酸難忍。
幸夏萱給了她一拳, 看上去來勢洶洶, 落下的時候卻輕柔無比,揉了揉她的肩頭。
就你一人耍花槍抓的不一樣, 還喜歡翹蘭花指。
其實時絮後來就不會了,那是很小很小的時候,老師總愛數落她, 說她習慣難改, 野性難馴。
時絮:這不是給你看?
幸夏萱:你嚇死我了。
她頭髮到肩,歲數往上漲之後人保養也保養不會當年的靚麗,只是眼神依舊堅定,她狠狠地抱住時絮。
擁抱著的這具身體溫熱年輕, 不是她對時絮最後那個擁抱的消瘦蒼涼。
還有最後一面的寂滅。
時絮:我是怕你嚇著,本來都不打算告訴你的。
她話音剛落, 又被人敲了一下後背。常年教育自家孩子的幸夏萱手勁無處發揮, 這一下結結實實,時絮嗷了一聲。
你怕我把你扭送警察局還是精神病院?
聽到對方這麼說, 時絮笑了笑:你接受得這麼快,我都害怕了。
她說得輕飄飄的,但是幸夏萱跟她對視, 總覺得她的眼神和她記憶裡的人相差無幾,只是帶了點隔了時空的渺遠,像是吃了很多苦一樣。
你個老絮,不容易吧?
幸夏萱唉了一聲,她自己倒是先哭了。她來的時候就很忐忑,生怕自己那天聽錯了,生怕這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